想东想西……

白昼默默盯着水中的猿猴。

确实，因为脱离了职责的束缚，解放了压抑十年的郁气，出来以后又事实无阻，使得他最近这段时间确实太放纵自己了。

也是该收心了。

玺啊玺，你可不真的是个孩子。

盘坐在身下的石台上，白昼看着眼前的瀑布想着。

那么，他具体要怎么做？难不成要在瀑布底下挨浇？

似乎确认他静下了心，系统给出了提示。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在他看过之后，眼前的光屏化为碎片消散。

随后，随着“咔啷”一声，一块湿漉漉的石头从瀑布的湍流中跌出，落入白昼手中。

如上次一般，没有提示，没有时限。

有的，只有他自己，水中的猿猴，以及手中的石头。

要怎么做？

看着水里的猿猴，白昼将石头丢了进去。

“噗通——！”

水花四溅。

石头漂了上来。

“要怎么做？”

望着水中的他，白昼低声问道。

猿猴随他一同张嘴，却无声可寻。

“要怎么做。”

抬起手去触碰水中猿猴，猿猴亦伸出手来触碰他。

我即是你，你即是我。

我即是我，你便是我。

扪心自问，方知本意。

瀑布涌落拍打岩石，那如雷般的轰鸣在白昼耳中却仿若无声。

水中的猿猴握着那块石头，一下一下，慢慢地磨动着。

不紧也不慢。

【伏心猿、降意马，方见菩提】

“……”

“殿下，早安。”

白昼在凯尔希的呼唤声中醒来。

揉了揉手腕，望着远处初升的朝阳，白昼只感觉自己此刻神清气爽，心意通明。

“早，凯尔希。”

一如往常的同凯尔希问候，白昼快速洗漱完便去桌子上拿起教材看了起来。

“殿下？虽然用功是好事，但劳逸结合才能更好的学习。”

看着忽然用功起来的白昼，凯尔希欣慰之余更多的是关切。

“呼呼呼，我知道了。凯尔希，咱们早上吃什么？”

“是肉蔬汤，还有昨晚的面包……殿下？”

凯尔希如实回答，随即愣了一下。

她刚才……听到的是纯正的卡西米尔语？

怎么会，昨天白昼虽然能说上两句卡西米尔语，但那浓浓的炎腔让人一听就知道他不是卡西米尔人。

但现在……白昼的语调却像极了卡西米尔官腔……不，与其说是卡西米尔官腔，不如说那是她的口音。

白昼模仿了……不，他学会了自己的发音方法。

“嘿嘿，凯尔希，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白昼得意的昂起头。

“确实是个惊喜，殿下，我为您感到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