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白昼揽住猞猁,端来一碗醒酒茶轻轻喂给她。
他就离开去和几名朝臣聊了一会,回来时才发现猞猁一个人自饮自酌喝掉了一大瓶酒。
“殿下今日很开心。”
猞猁的答非所问令白昼疑惑的挑了挑眉。
“殿下高兴,我便一并高兴。”
“凯尔希……”
听到她这番话,白昼不自禁笑了出来。
“但即便这样也不能一个人喝这么多酒哦。”
酒喝的太多话,宿醉只是小事,若是因此伤了身体未免太得不偿失了。
“殿下……”
“我在,怎么了?”
闻得猞猁的呼唤,白昼便轻声回应。
“茶……烫……”
猞猁张开嘴巴,在洁白的虎牙映衬中,那条嫩粉色的猫舌小心翼翼的伸了出来。
“……凯尔希。”
白昼上次见到她这副模样还是在上次。
连自己的仪态都不注重了,猞猁大抵是真的醉了罢?
“……”
须臾过罢,猞猁半眯着那双翠眸靠着白昼,胸口微微急促的喘息着。
“还烫么?”
白昼口中柔声问着,同时拂手为她擦去唇边淌出的涎液。
猞猁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下头。
“这样的话,我可分不清是烫还是不烫呢。”
捏了捏猞猁的猫朵,轻轻拨了拨那簇白白的软毛,白昼一遍满意的笑着,一边将茶杯放回床头的小桌子上。
“凯尔希,你想和我说什么呢?”
猞猁即便醉了,也会用技巧引诱他啊。
“殿下……”
细细的梦呓传来,白昼俯首低眉,着眼看去。
她已经睡了过去,没办法回复白昼了。
“也罢……下次再问吧。”
将猞猁轻轻放回床榻上,为她脱去外衣,盖好被子让她能睡得舒服,又将茶壶摆在她可以够到的地方,白昼才起身离去。
“今晚……只有我一个人么。”
回到自己的寝殿,仙人并未归来。
只有他一人在此的话,白昼也不急于入睡了。一人在屋中寻觅了片刻,他便捧了杯茶坐在窗旁,半靠着椅子,一边自饮一边遥望夜空双月。
“先生……”
他捏着那枚鳞饰将它举起,月光透过窗口映到鳞上,其便显出澄亮的微光。
仔细看去,那三片鳞每一片上都刻印着一名女子的模样,或行或卧,栩栩如生。
“唉……”
白昼攥住配饰,略显忧愁的叹息频频响起。
“你来了,阿玺。”
竹屋中的画师依旧是那副准备作画的模样,可那案几上的卷纸依旧洁白如新。
“坐。”
“先生……”
望着面前这幅面容,真龙乖顺的坐在她对面。
“今日怎么得空来寻我?”
画师自知真假之别于真龙所言有多重要。
不过也因此她只是稍微一想便明白了他来此的原因。
画师轻轻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