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么强壮的男人,又是横练的外功,怎么会无缘无故从那坡上摔下来呢。”
凯尔希脑中回想着那个男人死去时的各种症状。
“对啊。以他的外功武学造诣,就算从上面摔下来也应该能苟延残喘一会……呃,我是不是用错词了?”
白芷正说着,忽然看到两人齐齐看着自己,有些尴尬的吐了吐舌头。
“那个男人的死状,触腹面软,嘴唇乌黑,有恶臭之气,是身中剧毒导致的内脏破裂而死。”
“又是谋杀!”
梅绾娘一惊。
“肯定是谋杀。”
白芷附和道。
“梅姑娘,好生照顾她,一定要让她开口说话。”
猞猁站起身,眼中露出一抹精光。
“我有预感,她或许就是我们破局的重要的证人。”
“我知道了,凯先生。您放心吧。”
听此,梅绾娘攥紧手,坚定的应下。
“呼……”
喝了一口水,凯尔希又向梅绾娘问道:
“梅姑娘,方才你讲过,令尊是身怀密函离开的?”
这事来的时候梅绾娘就讲过,但凯尔希还想了解的更详细一些。
“是啊。”
梅绾娘来到她身旁同她说道:
“那份密函是父亲任梅城知县后耗费许久时日收集的这梅县县吏十几年来为恶乡里,擅自征收苛捐杂税,私设刑堂,草菅人命的所有证据。”
“案发那天父亲就是带着这份密函去见的知州大人。”
“……”
“那天……知州大人还留父亲在知州府吃了午饭。可谁成想……在回来的路上竟会掉下那坠马坡。”
“嗯?”
猞猁犀利的目光看了过来,吓了小画眉一跳,还以为自己说了什么错话。
“梅姑娘,你是说,令尊是在知州府吃了午饭再回来的?”
“是啊。”
“如何肯定?”
“是在去为父亲收尸的时候听一个知州府的轿夫说的。”
梅绾娘想了想,又补充道:
“因为父亲死去,知州大人也去了,还哭的很伤心。啊,我就是被知州府的轿夫们带过去的。”
“……”
【“凯尔希先生,说起梅知县,老夫真是追悔莫及啊。”
“若是老夫强留他吃了午饭……”】
“砰!”
凯尔希的掌心拍在桌上,激起的响声将屋内外众人的注意一起引了过来。
“大人?”
“凯先生?”
“果然不出所料。卢怀德在说谎。”
凯尔希虽然早就料到了会有这种极端情况发生,但可惜的是现在她们哪怕知道了幕后黑手是谁也没有足够的证据去将这幕后黑手揪出来。
“梅姑娘。”
凯尔希看向梅绾娘。
现在的破局之术,就在昏迷的未知女子和小画眉的身上了。
“有件事……要和梅姑娘商量。”
“只要能为父亲报仇,怎样都行。”
梅绾娘看向凯尔希的眼神坚定无比。
“您请说吧,凯先生。”
“梅姑娘。在下无意惊动令尊大人的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