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莫默从眼下凉宫春日这幅逞强的姿态之中，已经看出了端倪。

“是么？”

凉宫春日的嘲讽没有让莫默有太多的情绪波动，这在凉宫春日看来，那就是莫默始终保持着一张虚伪的笑脸，令人生厌。

莫默接着凉宫春日的话说到：“的确，按照你所设想的这种状况，我确实不能够对你动手，因为我现在没办法确保我们两个真正冲突之后的结果，所以我不能向你动手。”

“不过啊……”

凉宫春日本来因为莫默承认了她的推测暗中松了一口气，可是莫默接下来的话，却让凉宫春日脸色大变，一股不好的预感浮上了凉宫春日的心头。

“但是这样同样意味着，你不会对我动手，不是么？”

“胡说！我……”

凉宫春日立刻想要反驳，她必须要反驳这一点，否则的话……

可惜，凉宫春日说不出话来了。

莫默捏着凉宫春日的下巴轻轻一拉，疼痛让凉宫春日一声闷哼，而这还不算完，本来身体肌肉紧绷变得僵硬的凉宫春日，一瞬间站立不稳，倒向了莫默的怀中，扑在了莫默的胸膛上。

“你！”

凉宫春日一声怒喝，就想要把莫默推开，可是莫默的手却无耻的伸到了凉宫春日的背后，拦住了凉宫春日的腰部。

“啊！”

凉宫春日的怒喝变成了惊呼，她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奇异的光芒从她的身上闪动，未知而又强大的力量立刻就要施展，而导致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莫默，说不定一瞬间就会被这些力量碎尸万段。

然而莫默没有丝毫的惧色，然而微微低下头，贴近凉宫春日的脸蛋，道：“要赌一把么？”

“赌一赌，到底是你使用你的力量速度快，还是我发动我的能力速度快。或许正如你所说，我的力量对你不一定有效果，你可以现在动手哦！”

“把我这个轻薄你的人渣给一瞬间轰出太阳系，这是一个不错的点子吧？”

“其实我觉得你真的可以试一试，毕竟你的能力那么强大。说不定在你反过来控制我的时候，我还来不及用出我的力量呢。”

“当然了，事情也可能正好相反，如果我用出来了我的力量……那又是一种什么样的结果呢？”

莫默用商量的语气跟凉宫春日谈话，似乎两个人在商讨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小游戏，可是凉宫春日面对莫默这样的举动，却拿不出什么反抗的手段。

这实际上是一场博弈。

在凉宫春日看来，两个人都有着可以让对方重伤甚至从天堂到地狱的力量，只要一个人发动的话另外一个人也会立刻发动，到时候冲突的结果没有任何人知道。

就像是莫默很凉宫春日两个人仅仅是普通人，两个普通人用枪指着对方的脑袋，两个人注定都会同时开枪，有一个人开枪另外一个人就会瞬间跟上。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两方所占的优势，几乎是跟两边所拥有的胆量是成正比的，谁敢豁出自己的性命，那么谁就可以无视自己所受到的生命危险反过来制约对方。

或者简单来说，莫默和凉宫春日的博弈，胜利者必然是一个疯子。

这个疯子，是谁呢？

“所以啊……”

莫默的头继续缓缓低下，轻轻的吐出嘴里宛若呢喃的话语。两个人的脸颊离得越来越近，凉宫春日脸上的愤怒渐渐变成了慌乱，跟莫默嘴角始终如一的笑容成为了鲜明的对比。

“我到底要不要使用这一份能力呢”

“呐，凉宫春日小姐，要不然你来回答我吧，我到底用还是不用？”

红白两色的光芒从莫默的身上亮起，光芒很柔和，却让凉宫春日感到了一股刺骨的冰寒。似乎这一瞬间，她引以为傲的力量已经渐渐远离了她的身体，不再受到她的控制。

这只是一种错觉，是凉宫春日自己恐慌之下的错觉，然而凉宫春日却觉得，如果她不回答莫默的话，莫默绝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个时候，凉宫春日忽然间想到了一件事，她呼吸一滞，立刻吼了起来，道：“不要！”

280 我对你只有恨

凉宫春日想到了什么？

凉宫春日想了很多，她所想的最核心的一个问题，那就是莫默到底敢不敢跟她同时使用至高神的力量，进行这种结果未知的冲突。

冲突的结果可能是一方大获全胜，可能是两边两败俱伤，甚至让双方都死无葬身之地。正常来说，这样的情况下，双方应该互相忌惮，进而找到一条互相妥协的分界线。

可是，显然莫默不是这么打算的。

莫默清楚的知道两方冲突的后果，可是他却隐隐有一种无视这种后果，不怕他那边承受任何损失，非要跟凉宫春日这边来一次证明冲突的趋向。

这让凉宫春日不得不防，不得不紧张，因为凉宫春日输不起，她不是一个人，她背后有着太多的东西需要她的力量。

所以，凉宫春日认定了莫默是一个疯子，他绝对敢做什么事情。

而认定了莫默是一个疯子，凉宫春日自然的开始想，莫默的底牌是什么，莫默为什么不害怕这样的冲突，难道身为管理者的他，就吃准了凉宫春日这边这个山寨品么？

现在，凉宫春日终于想到了一件事，一件发生在不久之前，由长门有希亲口报告给凉宫春日的事情。

莫默……杀不死。

哪怕莫默灰飞烟灭，也仍旧有一股庞大的力量支持者莫默的生命，在他的背后似乎站着整个世界一样。

凉宫春日如果真的想要杀死莫默，那么就意味着凉宫春日必须跟莫默背后的整个世界对抗，杀死这股支持莫默的世界力量，这样才能够真正让莫默死亡。

可惜，这并非凉宫春日能够做得到的，至少凉宫春日不可能为了杀一个管理者，让一个世界为莫默这个管理者陪葬，她还没有疯狂到那个地步。

也正因为这样，凉宫春日选择了让长门有希封印了莫默，然后把莫默扔到了学园都市在，这才有了学园都市的一切，这才有了眼下莫默和凉宫春日对峙的这种状况。

看到了莫默身上红光的一瞬间，凉宫春日瞬间想通了这一切，明白了莫默身上的底牌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