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某种原因，远坂凛有着很重要的意义。而莫默见到了远坂凛，会破坏这种意义，让八云紫有损失。所以，八云紫才会急不可耐的跳了出来。

这是莫默可以轻松得出的结论，尽管这其中还有一些需要深思可考量的部分，不过莫默似乎认定了这就是真相。

在思考这一切的时候，莫默的思维自然又变成了数字模式。无数的0和1让古明地觉双眼冒着金星星，等到莫默恢复了正常生物的思维的时候，他笑着跟古明地觉交流，道：“远坂凛，实际上很重要吧？”

古明地觉瞳孔一缩！

她没有回答，但是她的行动，似乎已经是最好的回答了。

“有句话说得好，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既然八云紫无法阻止我见到远坂凛，又不想因为我的到来让远坂凛处于危机之中，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我提不起对于远坂凛的兴趣，认为远坂凛没有丝毫的用处。”

“你们口口声声说着远坂凛没有丝毫的意义，让我杀了她来完成这个小小的测试。实际上，八云紫所想的却是我不是一个杀人狂，不会因为你们的话而随意打远坂凛的主意。”

“这样一来，本来很重要的远坂凛，经过这么一闹，就成为了压根一点儿也不重要的棋子了，也不会入我的眼睛，是这样的么？”

古明地觉呼吸变得急促，她低下头，抿着嘴唇，不去看莫默的眼睛，却也没有回答。

莫默也不着急，安心等待古明地觉的回应。古明地觉似乎也不着急，三个人里面最着急的，恐怕就是皮肤上隐隐冒出一丝汗水的远坂凛了。

她感觉自己要尴尬死了，这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啊！

她已经快到了忍耐的极限了，难不成跟莫默保持这么一副尴尬的模样，弄的浑身大汗也不再动弹？先不提她实际上跟莫默还是陌生人的关系，就算她跟莫默真的确定了关系，把一身大汗的丑态展现在莫默面前，也是她这样优雅的淑女无法接受的事情啊！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这只是你的猜测而已。”

“是么？要不然我们尝试一下，我也试一试杀妹证道的滋味？虽然我确实也喜欢远坂凛这样的女孩，不过毕竟刚见面，我还是能够狠下心来的。”

古明地觉重新抬头，接着微微摇头，道：“你不会这么做的，你不是那样的角色。”

“这也只是你们的猜测而已，说不定你们知人知面不知心呢？”

古明地觉呼吸一滞，再次沉默，似乎已经无言以对。这一次，莫默没有等待古明地觉组织语言，道：“说吧，实际上你们对于这种状况，也准备好了吧？”

古明地觉再次惊讶的瞪大眼睛，道：“你……”

“八云紫绝对不会做没有任何准备的事情，我识破你们的计划，也绝对在你们的预料之中了。八云紫肯定对这样的状况也有所安排，凡事不虑胜先虑败，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么？”

古明地觉深深的凝视了莫默一眼，最后涩声道：“你说的对，是我失算了，我没有想到你竟然考虑到了这个地步。的确……远坂凛虽然不是幻想乡的人，她的能力也无关紧要，可她必须活着，在幻想乡好好的活着。”

“这其中……关系到什么事情，你自然不需要知道，实际上我也不知道，知道的只有八云紫而已。但是，这个女孩必须活着这一点，不能够被动摇。”

“所以我现在已经抓住你们的命脉了？”

“你不会伤害她的，这一点同样也是你的命脉。”

说到这，古明地觉声音肯定，似乎比着莫默自己还断定莫默是一个什么人，断定莫默不会伤害远坂凛。这让莫默不仅撇了撇嘴角，最后打消了跟古明地觉扯皮的兴趣。

莫默到底有没有杀妹证道的勇气，只有莫默做出来才能够给出答案。而莫默一旦做了，那么也就不用给出答案了，毕竟那个时候远坂凛已经为莫默献祭证道了。

这是一个无解的悖论，莫默和古明地觉又不是搞辩论，在这一点上纠缠不清，那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直接说吧，”莫默话音一转，道：“你刚刚说过了，如果我杀死了她，那么就会获得跟八云紫谈判的机会。现在，我没有杀死她，却识破了你们的算计，这样我也同样可以获得谈判的机会吧。”

“不是以一个高度危险的危险分子的身份，而是一个抓住了你们把柄的外来者的身份，八云紫就不打算对我说些什么吗？”

古明地觉也没有继续跟莫默扯皮的心思，她说道：“八云紫说过了，如果最终瞒不了你的话，那么我们能够给出的条件也只有一个……在不影响整个幻想乡生存和安静的情况下，你的一切合理的行为都可以被包容。”

莫默微微一挑，道：“一切合理的行为？如果我鸠占鹊巢，夺走了八云紫的幻想乡也可以被八云紫包容？”

“是的，如果整个幻想乡的人认为你有资格代替紫大人，那么这是合理的，就可以被包容。”

“哪怕我让整个幻想乡成为我的后宫，你们所有人都成为我的奴隶，被我做这样那样的事情？”

古明地觉身体一抖，脑海中那百分之八十的脑容量似乎又要承受不住了。她努力不让声调变化，道：“只要当事人不反对，那么这就是合理的，也是可以被包容的。”

“你们就不怕我毁掉幻想乡？”

“你不会的，就像你不会轻易杀死这个女孩一样。”

莫默嘴角的笑容消失了三分，低沉道：“古明地觉，你和八云紫到底算是在保护什么，这就是你们保护幻想乡的方式么？”

“是的。”

这一次，古明地觉回答的干净利落。

莫默凝视着古明地觉，几秒钟之后，他说道：“我来幻想乡的目的，是为了灵梦，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

“这一点，没有任何可以商谈的可能性。”

古明地觉再次干净利落的回答，道：“虽然我也不清楚博丽灵梦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八云紫的意思很清楚，博丽灵梦的一切都不可谈。如果你仍旧要为了一个博丽灵梦向整个幻想乡动手的话……那么我们也只有成为你的敌人了。”

“只有这一点，绝对没有任何的可能性。”

莫默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神色冷漠的看着古明地觉，道：“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你们可以容许我以所谓合理的手法在幻想乡之中胡作非为，却不允许我知道灵梦一丝一毫的消息，哪怕我付出任何的代价？”

“整个幻想乡，加起来，也没有博丽灵梦的一句消息重要？”

“是的，你可以这样理解。”

古明地觉似乎鼓起了勇气，抛弃了一切杂念，就这样笔直的跟莫默对视，看着莫默眼中翻滚的情绪。哪怕莫默在关键的念头上，留给古明地觉的只有一串0和1，这一刻，古明地觉似乎也读懂了莫默的心情。

古明地觉感觉……这一次，八云紫似乎是输了。虽然八云紫推断的没有大错，莫默这个人是一个好人，不会轻易杀人，是一个会对诸多雌性动手动脚的绅士，可无论如何，她对于博丽灵梦的心情的真实的。

这个男人……在博丽灵梦的问题上，绝对不会妥协。偏偏博丽灵梦又是八云紫那边绝对不能够碰触的逆鳞，这简直……就是无解的难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