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他想要祈求饶命,毕竟自己已经指认了泰温,然而桑铎的剑却并没有留情。
他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大剑,随后猛然落了下来,噗的一声魔山硕大的头颅滚落在地,鲜血喷溅在了地面上,喷出了老远。
然后桑铎擦拭干净剑身上的血迹,重新插回到了剑鞘之中,另外两边的无垢者士兵上前,拖走了魔山的尸体。
魔山被处死接下来便轮到了泰温·兰尼斯特。
“走!”
无垢者士兵面无表情架着泰温的胳膊,推搡着把他押送到了斩首台上。
斩杀魔山的鲜血还没有被擦干净,这一块砧板上散发着让人作呕的腥臭味,不知道已经浸透了多少人的鲜血,气味直冲向了泰温的鼻孔,让他的呼吸也不由得急促了起来。
纵然泰温早就已经做好了从容赴死的准备,但他还是如同魔山以及许许多多被推上斩首台的囚犯一样,在最后关头感到了畏惧,他也不想死了。
然而此刻已经没有人在乎泰温到底是如何去想。
“跪下!”
他被两名无垢者士兵按在了斩首台,胸膛垫在砧板上,头颅悬空,脖颈伸了出来,一股深入骨髓的冰冷和恐惧的感觉包裹住了他,死神亦或者陌客似乎就在他看不到的背后,就在他的头顶,盯着他白净的脖颈。
呼~
呼~
泰温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嘴唇上的胡须也微微颤抖,胸口不断地起伏,恐惧完全包裹住了他。
他想要挣扎但却挣扎不动,两名无垢者士兵的手臂就像是钳子一样牢牢地锁定住了他的肩膀。
咕咚咕咚——
而另一边,刚刚砍完了自己兄长人头的猎狗大口大口的痛饮着酒壶中的烈酒,强烈的刺激贯穿了他的喉咙,直通到了他的胃里。
然后一张曾被火烧过的丑陋脸颊有些狰狞,或许是大仇得报,或者是感怀春秋,骂一句娘。
锵——
他把酒壶随手扔到了地上,随后桑铎·克里冈双手握住了剑柄,再一次把这柄大剑拔了出来,明亮的剑光刺眼,他把这柄剑高高的举了起来。
第599章 眼泪
御前执法官猎狗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大剑。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下方的君临民众齐声高呼,想要看到砍下高高在上的前凯岩城公爵人头的这一幕。
而隐藏在人群中,站在最前方的‘詹姆·石东’手握着腰间的长剑,身躯忍不住微微颤抖。
甚至指甲刺入到了手心之中仍然浑然不知,鲜血顺着手指缝滴滴答答的落到了地面上。
詹姆眼睁睁的看着父亲被押到了斩首台上,他此刻很想要拔剑冲上去救下父亲。
然而理智告诉了他不能这么做,他选择听信了自己弟弟的劝告,这样冲上去非但救不下来父亲,反而还要把自己搭上去。
“抱歉。”
而在台上,提利昂似乎也有一些不忍看下去,他从自己的椅子上跳了下来,转过身面向了背后,借口想要去一趟厕所。
坐在他身旁的谷地总督培提尔,端着酒杯看着小恶魔的背影,露出了几分若有所思。
而在遥远的红堡,瑟曦穿着一身如同侍女般的粗布衣衫,双手还有搓洗衣物留下来痕迹。
为了在红堡内生存下来,同时也为了自己的一双儿女,包括她不甘的野心,瑟曦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放弃前朝王后的身份,决定从头开始在红堡的后宫内扎根。
而她重新开始的第一步首先要从最基础的工作开始。
红堡内需要用到女仆的地方有很多,她的奶水很充足本来更适合奶妈的角色,但因为特殊身份的缘故,瑟曦无法接近王室的育婴室,不能贴身照顾王室成员。
因此她如今成为了红堡内的一名洗衣侍女,虽然人生的境遇跌入谷底,同样没有少女时期的模样,穿上一身仆人的衣服,但瑟曦如今年仅二十八岁,姿色仍然碾压群芳,甚至更加风姿绰约了许多。
此刻她站在红堡的一座高塔上,远远地眺望着下方的刑场。
她知道今天是审判的日子,但她不能离开红堡前去参加父亲的审判,只能站在高塔上远远地眺望刑场。
虽然距离很远,看的不是很清楚,但也大概看到了父亲被押送到了斩首台上。
刽子手痛饮烈酒,然后扔掉了酒壶,拔出剑来。
他迎着烈日,手起刀落,泰温的人头滚落在地,下方顿时响起了山呼海啸的欢呼声,而站在高塔上的瑟曦眼圈通红,眼泪瞬间便涌了出来。
“父亲!”
站在人群最前方‘詹姆·石东’被欢呼声包围,人们都在欢呼庆祝砍下了泰温·兰尼斯特的人头,甚至有人朝泰温的头颅吐口水,而只有他一人握紧了拳头,伪装的丑陋脸颊下泪水横流。
而在审判大会的现场中,人声鼓噪士兵们自然无法照顾兰尼斯特三姐弟的情绪。
一名无垢者士兵上前捡起了泰温的人头,然后用枪尖挑了起来,而另外两名士兵则是拖走了泰温的尸体,鲜血在地面上拖出来了一条长长的痕迹,放在了一辆平板车上如同屠宰场杀猪一般和魔山的尸体一起被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