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孟婉玉说一句：我今天只想被各位打死，或者打死各位了。

然而……

他们之间清算总账的时机，显然还不到。

陆成洲继续扮演老好人的角色，道：“孟小姐，今晚想吃什么？我可以下厨，为你做一顿饭。”

孟婉玉舔了下嘴角：“讨厌啦，你明明知道，人家最想吃的是……”

陆成洲立刻道：“好了，我知道了，你想吃奶油冰淇淋。”

孟婉玉笑而不语。

眼看着陆成洲站起身，准备去给她买冰淇淋，她又慢悠悠地来了一句：“人家逗你玩的，今天来例假了，吃不成冰淇淋了。”

这话，倒也不像是听起来那么简单。

既然吃不成并起来了，那肯定也吃不成那个“奶油”了。

很好。

陆成洲觉得，自己又逃过一劫。

林辰打量着他们俩。

他越发觉得，陆成洲在这段感情里的地位，就如同他说的那样“人微言轻，身份卑微”了。

可惜，这女王陛下的奴隶，也要比平民的身份更高贵。

林辰如今只觉得，自己和陆成洲那是难兄难弟，同病相怜。

一时间，看向陆成洲的眼神，也更温和了。

“虽然吃不成奶油冰淇淋，但我想要点一些别的菜。”

孟婉玉敲了敲桌子。

“就做一个老师很拿手的熔岩蛋糕吧。”

陆成洲点了点头：“没问题。”

他再次推开门，准备离开这个小隔间。

林辰赶紧跟了上去。

让他跟孟女王共处一室？

不如杀了他好了。

……

养老院。

厨房间里。

“所以，老师是带着这个拖油瓶，来我这里避难了吗？”

姜艾语正在仔细地片着鱼。

锅里，正在炖着兔子肉。

兔兔那么可爱，当然要多放辣。

她决定做一道麻辣兔子肉。

只可惜，她这辣椒放得有点太多了，林辰进门之后，呛得直咳嗽，很快又退了出去。

这下，只留陆成洲和姜艾语共处一室了。

也许是刚刚的谈判气氛太压抑了，陆成洲和她待在一起的时候，竟然觉得有点放松。

“我来吧。”

他从姜艾语手中接过了那条乌鱼，三两下将它片好了。

姜艾语默默地剥着蒜。

两人都不打算多说什么。

直到乌鱼肉下了汤锅，姜艾语才问了一句：“老师，你刚刚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情？”

陆成洲看了她一眼：“怎么这么问？”

姜艾语继续道：“眼神，还有气味。”

好吧。

眼神这个东西，陆成洲承认它很会出卖人，但是，气味怎么也能？

“人开心的时候，和悲伤的时候，气味是不一样的。”

“当然，每个人本身的味道，就是不一样的。”

“拿老师来举例子，老师开心的时候，身上是柑橘味道，不开心的时候，是苦柚子味道。”

姜艾语一本正经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