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数据上不是说了berserker的职阶会使英灵狂化，以失去理智为代价获得属性值的提升，但是，他不管怎么看面前这个英灵也不像是失去理智的样子。

最后，就是兰斯诺特能让他体内的刻印虫感到害怕吗？

兰斯诺特的传说中根本没有与虫相关的内容。

在间桐雁夜疑惑的时候。

一旁的间桐脏砚早已陷入了震撼当中，因为他认出了慧身上散发着的那种让他十分不舒服的神圣气息，那是——神性！

无比浓郁的神性！

他也知道为什么这个英灵明明是berserker这个职阶却没有一点狂化的迹象。

因为，神性代表着理智。

一般来说，圣杯定下的规则是绝对的，不管是令咒系统、servant职阶技能、各种属性值……

毕竟仪式召唤出的servant，说白了就是魔术师完成仪式的傀儡。

但是，面前这个英灵却直接无视了圣杯定下的规则，视berserker职阶的狂暴属性如无物。

‘能做到这种程度的神性……难道是什么神系中的主神？！’

想到这里，间桐脏砚看向雁夜，嘴角噙现一抹意味深长的阴森笑容。

‘我的废物儿子，你真是抽到了一张好牌啊！’

这时。

慧看着间桐雁夜，笑着问道：“魔术师都像你这样吗？”

慧通过魔力之间的联系知道面前这个年纪轻轻就一副快死模样的人是自己的master。

虽然她从兰斯诺特的记忆中知道一些魔术师的基本情况，但是这还是慧第一次见到魔术师，心里有些好奇。

间桐雁夜听见慧的问题，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现在算魔术师吗？要说是吧，但有不完全是。

“我的情况比较特殊。”间桐雁夜回道。

“我想也是，毕竟你制作的分身长得这么恶心。”慧说着看了一眼旁边的间桐脏砚。

间桐脏砚和慧的眼神对视。

那一瞬间，他五百年的漫长人生中，再次感受到了恐惧的感觉，那是一种被完全看透了感觉。

间桐脏砚在外人眼中是一个长相怪异，秃头，四肢如木乃伊般干瘦，深陷的眼窝中露出矍铄的精光，驼背的矮个儿老头。

但是在慧这种吞噬灵魂的专家视角里，面前的只不过是一个掺杂着一丝灵魂的魔力傀儡，连生命都算不上。

听见慧的话，间桐雁夜迷惑不解。

但是慧的话落在间桐脏砚耳朵里，就如同惊雷在耳边炸响。

“哈哈哈~，该说不愧是神吗！一下子就识破了老朽的一点小把戏。”间桐脏砚心里已经警惕到了极点，但是表面上却一幅镇定自若的表情。

“神？！！”

间桐雁夜惊呼出了声。

因为他在servant状态信息看到的英灵真名明明是兰斯诺特，亚瑟王传说中的兰斯诺特怎么会是神？还是说，她不是亚瑟王传说中的兰斯诺特……间桐雁夜迷惑了。

“是啊，神！怎么了，我愚蠢的儿子，身为Master连自己的英灵都不知道。”间桐脏砚眼里闪过莫名的神色问道。

“不，不是。我只是看不到这个英灵的信息。”间桐雁夜回答道。

“这样啊，也是。毕竟以你的资质，能召唤出英灵已经是极限了。”间桐脏砚讽刺道。

而慧听了间桐脏砚的话，心里也是疑惑。

她什么时候变成神了？

虽然她的目标是成为神，但是距离那个目标还差一个霓虹的灵魂呢！

她顶多只有一丝神性而已。

慧并不知道她想成为的神和型月世界中的神，根本不是同一个层次，硬要说的话，她想成为的神相当于这个世界不受任何束缚和限制的两大抑制力那种层次的存在。

所以，慧身上带着那丝神性，质量高到离谱的程度，对外的表现就是神性浓郁到不像话。

第368章 味道

慧静静地听着间桐雁夜与间桐脏砚的对话，尤其是听见间桐雁夜隐瞒了他看到的关于英灵状态的信息时，眸子里闪过莫名的神色。

‘看来，自己的便宜Master和自己父亲不对付啊！’

“不知阁下的真名是？知道了阁下的能力也能更好的赢得圣杯战争。阁下既然愿意响应圣杯的召唤，想必也是有无论如何都想实现的愿望吧。”间桐脏砚对慧的态度还算恭敬，当然，这是源于慧能一眼看穿他这具分身情况的忌惮。

虽然他一直视这些通过降临仪式出现的英灵为工具、奴隶，而且有着令咒系统，这些英灵根本无法背叛御主。

但是，对方既然能无视berserker的狂暴属性，那么令咒的约束能力就得打上一个问号了。

而且身为大魔术师的他更是知道一条世界的铁律，那就是：没有什么是绝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