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2 / 2)

余烬拔出刀,高举过头顶,然后劈下。

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恐怖的断绝一切的剑斩开了黄昏,分出了光与暗。

“卡兹戴尔的……赦罪师……”

“你们这是在挑起战争!卡兹戴尔——”

挥出的剑不会因为他们的话就停止。

冲天的剑光劈开了城市,在剑光前进路上的一切事物都被撕裂消逝,人们惊叹畏惧,那道剑光以摧毁一切的威势,毫无保留的展现在所有停留于切尔诺伯格的人眼中。

……

“真难吃。”

第七十七章 请爱着乌萨斯

高塔之上时不时有流火飞出,如流星般降落,将地面点燃。

清脆刺耳的拔剑声总是被伴随火焰一同出现,一番交战下来,陈持剑的手知觉已经麻木。

一旁的阿米娅也面色疲倦,连续施展法术消耗了她不少精力。汗水从脸颊滑落,她撇向后方,煌负责保护博士的安全,在塔露拉庞大的法术攻势下,本该冲阵的煌被迫担起了护卫的职责。

而她们的敌人自始至终游刃有余,毫发无伤。

“就这?只有这种程度?”塔露拉挥手,大片火焰成扇形扑散,“萨卡兹的魔王,你的副手在哪里?你王庭的众王和臣民又在哪里?博卓卡斯替又在哪里?”

“看看你带来的人,在会在你背后瑟瑟发抖。他们甚至不是萨卡兹人!”

“你驱策不了你的王庭,卡兹戴尔并未将目光投向你,你不是真正的魔王,你只是一只卡特斯。又或者,你是萨卡兹统治者的新玩具,试验品,一切结束,你那不曾动用的王冠将被取下,你的生命亦将为此消散,卡特斯!兔子!这件事我可以代劳,我会让你没有痛苦的消失在这片大地上。”

“你说了很多,可是依然掩盖不了你的恐惧——你过去和萨卡兹交战过吧?”

随后在战斗中被萨卡兹人打的一败涂地,造就了这长远的恐惧。

这份恐惧就是阿米娅要利用的地方。

她摘下了一枚戒指,杂乱的情感如海洋倒流回山川大地,聚集在阿米娅身边,汇成了剑。

突然间,她想起一个凯尔希曾和她提到过的,流传与乌萨斯的一个古老的传言。

一个不死者缠绕在乌萨斯的冻原上。

她轻声念出,期盼塔露拉的作证。

“不死的黑蛇。”

“——”塔露拉变的冷冽,她的火焰无情卷袭周围的一切。

“斩!”

阿米娅喝道。

与陈别无二致的剑术撕开了火焰,在她身上留下一道伤疤。

阿米娅从塔露拉的心底窥见了她的变化,这让阿米娅不必确信她的猜测,“你不是塔露拉,甚至不是科西切……也不对,科西切就是你,但你现在还不是塔露拉。你伪造了一个科西切,但不能伪造一个塔露拉,你没有完全占据这具身体,不死的黑蛇。”

塔露拉苍白的指尖擦拭流出伤口边缘的血液,将沾上血液的指头放入口中品尝,“你做的不错,卡特斯。”

她仿佛执着于眼前的伤痕,放弃了倔强且毫无辩驳力的否定,但某些时候,沉默,回避,都是肯定的一种。

她接着说。

“只是你和你身旁的幼龙没有来的自信令我不适。”

“你终于想到要放弃伪装了?” 阿米娅说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我之间沟通不了。你——拿着不知道哪里来的道听途说,斥责我的作为,污蔑我的人格,将我脑海中的记忆不断驱赶至眼前,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就能让我屈服?”

“或者你觉得,”塔露拉举剑,剑身水平指向了阿米娅,“在炎国的斩龙剑和萨卡兹的污秽法术下,我会被压制,任由你的法术在我的躯壳里游动,将一个纯粹的意志剥夺出去?”

“……”

“阿米娅,阿米娅。”塔露拉冷冷地注视着她面前的少女,“你目光短浅,视野狭隘。你才见过都少不幸,就将一些平常场景假想你因此如处实地?”

“而我,我经历过的惨剧之多与浓烈,你无法想象。”

“我是乌萨斯的见证者,我为无数哭嚎人民和广大土地活着,你只局促于被抛弃的感染者单一身份,为蝇头小利抱头痛哭,自封救赎。”

“你们根本不明白战争的意义,乌萨斯将从僵持和内耗中解脱,战争中乌萨斯人将得到洗礼,重新团结,他们会因此变的高尚!在盛大的荣耀下,感染者的利益如何根本不足挂齿!”

“你认为仅凭你这孱弱自私的秉性,就能将我驱逐?”

“你说的这一切,和现在的你无关,不死的黑蛇。”阿米娅说道,“无论你有多少原因,我们不在乎,我们要打败你,不管你经历了什么,不管你是谁。”

“说的没错,阿米娅。”剑柄在颤抖,这把剑在渴求战斗,陈的剑意从剑鞘中涌出,“如果你有理由,也要等到你活着上了法庭再说,阿米娅,拿好你的剑,我们要上了。”

塔露拉挑眉,“你们是不是……被我法术展现的力量迷惑了?”

“我重申一遍,你们杀不死我。”

她将手伸向长剑,锐利的剑锋割破指尖的皮肤,手指顺着剑锋滑下,血液涂抹到剑身各处。

她发出笑声。

陈皱眉,她想说话,可身体下意识的拒绝了,保护自我的本能拒绝了她的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