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在场的两个人全部停下了动作。
“哦?还真是有意思,这个小家伙虽然直视了我失去了甚至,但是他却能够行动,反倒是你老家伙,已经动弹不了了吧?”
“请问阁下是?”
教皇此刻虽然全身无法动弹,也无法沟通圣堂,但却保持了自身的意识,至少可以清醒地说话。
“我?我便是撒旦,地狱的大君。”
这一瞬间,教皇的震惊的双眼也是瞪大了一圈,但很快就又认命地低垂了下来。
“说实话,你还不错,老家伙,身为教皇,其他六大罪的教条遵守得很不说,虽然多少有些触及,不过终究无伤大雅。”
“那为什么……”
“因为原罪并非六条,而是七条啊,你实在是太过于傲慢了,你的傲慢招至了麾下不断地溃烂,看看这数十年间你们做了什么?就凭你们这些虫豸又怎么能够代表主的荣光?”
天主教会的衰退自不必多提,除开科技发展与唯物史观的盛行这种时代潮流带来的衰退之外,更多的还是因为自身傲慢导致的站队错误。
自诩超脱世俗,自诩稳若泰山,结果被一个小胡子玩弄于股掌之中。
若是说二战那也算是被逼无奈的话,现在天主教的窘境就是自作自受了。
缺失足够镇压覆盖整个欧洲势力范围恶灵的能力,导致部分恶灵快速成长,甚至造成了精锐部队大量死亡的结果。
这已经不是渎职二字可以解释的了,恶灵增发这种事情梵蒂冈其实才是灵敏的,但是他们的傲慢让他们忽视这样的“细节”。
-------------------------------------
虽然撒旦这边给出了她的理由,但是比起脑海中能够想到的那些原因,更加令教皇震颤的是撒旦话语中隐藏的部分。
“果然,这是一场试炼么?”
作为教皇,他并非什么都不明白,只不过有些传闻跨越千年,早已不可考证了就是。
而现在,伴随着撒旦的亲临,一切都在向着最坏的情况发展。
他现在生怕从眼前的地狱君主口中听到任何肯定的字眼,他希望这只是单纯的毁灭,撒旦只是单纯天堂的敌人,他们天主教会依旧是站在主的身边,以主的仆人的身份与恶魔战斗而死。
但是很遗憾,只见撒旦稍微笑了一下之后,说出了最为无情的话语:
“没错,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只可惜,这场试炼你们实在是过于离谱了,明明只要遵守受洗时候的誓言,就可以度过这场试炼,甚至连除了身为教皇的你之外,其他人的傲慢之罪我甚至都没有计较,然后就这?”
看着撒旦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此刻的教皇已经是万念俱灰。
终于,那个所有人都不愿意面对的答案就这样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们全部都是未能通过主的试炼的失败者。
是背弃了自己誓言的叛教者。
通过了试炼的教会人士十不存一,毫无疑问这是他这个教皇的失职。
一直想着能给天主教带来什么,和绿教争斗,和犹太教争斗,甚至和新教争斗。
最终连最基础的事情都忘记得一干二净。
“在这个梵蒂冈,现在还聚集着那些依旧恪守教条的人们,还请指明他们的道路吧。”
“这你问我?我是撒旦,杀戮与破坏是我的事情,而指引前路可并不归我管,不过嘛,接下来整个欧洲都是我的地盘,别在这里碍眼。”
“是,我明白了。”
接下来,刚刚的红衣主教也是一脸慌乱的带着教皇的披带返回了地面。
他接到的命令只有一个【带上剩下的人和我们的遗产,渡过那片海,去非洲,去找圣女,聆听天使的教诲,勿走旧路。】
-------------------------------------
就这样,名震历史上千年时光的天主教会,已经名存实亡了。
唯独剩下有能力且守戒律的人员也逃往了非洲,那个现在只进不出的非洲。
而对于这样重大的事情,整个世界其实并没有几人知道。
甚至整个欧洲都没有产生什么特别的异样。
在不知不觉当中,恶魔们已经替换了绝大多数资本家与政客,甚至可以说是彻底替换与占领了整个欧洲。
非要让欧洲人来说的话,也就是最近那些企业和政客变得比以前更加人道了起来。
而此刻刚刚回到东京都的咲自然也不会知道遥远的欧洲发生了什么,毕竟她前往的是更加遥远的异世界。
不过这一趟的行程对于咲个人来讲,可以说是非常的赚。
先是获得了先行者文明的遗产,接着又和卡莉姆骑士缔结了契约,最后甚至给疾风拐回了家。
当然跟奈叶和菲特三人一起度过了没羞没臊的好几个月,也是相当重要的一部分。
不过除了这些浅显易懂的收获之外,咲其实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体会。
那是来自于和暗之书战斗时候的感悟。
之前咲成为了缺乏了日月的天空神,大抵上还算是完整的海神,以及其实没有什么大用的文神。
这些力量其实真的让咲沾沾自喜了一段时间,那些曾经让自己感受到自己渺小的伟大力量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时候,那种感觉真的非常令人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