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自己现在还是一号的模样，便赶紧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小朋友，你是走丢了吗？”

“是啊，”灰原死死地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被一个混蛋狠心地遗弃了。”

第十八章 昔日情人

烟雾瞬间弥漫整个房间。

随后是四声枪响。

正在灰原为了这突如其来的迷雾和连续响起的枪声而慌乱后退，几乎要跌坐在地上时，一只温热的手扶住了她。

“谁？”她警觉地想要后退，却被那人牢牢抓着手臂而无法动弹。

“你是谁！”她拼命地拍打着这人，可对方依然没有动作。

骤然间，灰原突然明白了什么，手上动作一滞，颤声问道：“是……染吗？”

染。

时至今日，她仍愿用这样代表着亲密的称呼叫她。

而后，她听见对方低低地应了一声。

灰原眼中满是欢喜，可下一秒又陷入了悲哀的绝望。

她怎么忘记了，现在的赤井染是黑衣组织的人。

即使她从来没有相信过。

“你……你还愿意见我？”她下意识握紧了拳头，紧张地问着。

对方沉默片刻，松开了她的手。

灰原抓了个空。

她的爱人，连同烟雾一起消失了。

……

满室寂静。

赤井染已经笑不出来了。

“刚才，在烟雾里的人是你对吧？”灰原的眼睛不知不觉地红了，她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两步，急迫地问。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赤井染选择装傻，“我被基德打晕了，睡过了整个旅程。”

灰原眼睫随着她后退的动作颤了颤，眼眸里的血丝让人看得心疼：“如果你不是她，当时你为什么要抱我？”

当时为什么要抱她？

连赤井染自己都不知道，只是在收回手枪以后，回头看到她的女孩一个人无措的模样，不由自主地就伸出了手。

甚至，还回应了她的问题。

明明是不想被她发现自己在这里的……

感受到她的沉默，灰原似乎明白了什么，缓慢地眨了眨眼，每眨一下，眼睛便蒙上一层水雾，随后溢出成透明的泪珠。

“哀！”赤井染心头一慌，在叫出声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对于她的心软，什么时候都无法改变了。

看着眼前女孩那立刻扬起的笑容，她轻叹一声，将脸上的面具撕扯下来：“没错，是我。”

“我是乌丸染。”

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赤井染一字一句地说道，在看到灰原那张喜悦的脸霎时变得煞白的同时，她自己也掐住了自己的手指。

对不起。

她无声地说。

灰原死死地咬唇，把下唇咬得惨白，她始终看着赤井染，哪怕泪水溢出也无暇擦拭。

半晌，她才开口：“他们说你杀了你的养母。”

“是。”赤井染答得干脆。

“他们说你是…是刻意接近我们。”

“是。”

“他们说……你从一开始，就骗了我。”

赤

井染沉默。

灰原似乎看到了希望，满怀期待地直视她的眼睛：“都是他们说，可是我不信，我只想听你亲口告诉我，告诉我你没有骗我。只要你说，我就信。”

就像往日一样，不管她说什么，她都会信的。

只要她肯说，只要她肯说。

可是，赤井染却闭了眼，选择不去看她：“抱歉，我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