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试试虚空能量……虚空甲壳也唤不出来。

他能唤出来的，只有一团淡淡的灰白色能量。

这既不是他之前所拥有的能量，也不是星界能量——这股能量不属于的任意一种。

“这是……”牧白挥了挥手，唤出了更多的灰白色能量。

他不认识它，却感到无比熟悉。

“这是所有能量的结合体么……”

原本所拥有的的所有能量似乎在抵御排斥反应的过程中“牺牲”了……而星界能量似乎也被成功同化了……

只是……这种同化不同于之前的“兼容”，这是一种全新形态的“融合”……

所有“老能量”带着“新能量”同归于尽了……它们全都化为了这种灰白色的奇异能量……

“你感觉如何？”

正当牧白暗自思索之时，铸星龙王威严的嗓音传来。

抬头望去，只见这位宇宙最强者露出了困惑的神色。

“你好像……变成了一个普通人？”奥瑞利安·索尔问道，“为何我感觉不到你体内的能量波动？”

牧白最后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灰白色能量团，坦白回应道：“我也不清楚……但我想我应该没有失去原本的力量。”

“那我给予你的……噢不，你从我这夺取的星界能量呢？”

“大抵是融合成功了。”

“嗯？”

还没等奥瑞利安·索尔问出个所以然来，牧白就一挥手将那团灰白色能量甩了出去。

能量团在飞行过程中迅速展开，由团变线，再一分为二，二分为四……最终分裂出了成千上万条能量射线。

那些能量射线正中奥瑞利安·索尔身旁的一颗小型卫星。

没有想象中的超级声浪，也没有想象中的猛烈冲击波，一切都平静得像是什么也发生。

但奥瑞利安·索尔却瞪大了双眼。

因为他知道一件鲜为人知的事情——因为他也曾做过。

那就是……

如果星体是从内部发生爆炸的，那么在最初的一段时间里不会有任何反应……

看起来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但其实……

这颗星体已然破碎……

第三十四章 我已经参透了符文!

符文之地，班德尔城，维克托的秘密研究所内。

一众顶尖科学家围在桌前，上面的特制玻璃罩里安放着他们连续几天几夜不休不眠的实验成果——解析度高达百分之九十八以上的监视者晶核。

这颗由牧白带回来的监视者晶核已经被切分成了上百份，里面蕴藏的能量早已消耗殆尽，但那股恐怖的威亚依旧停留在实验室内、笼罩着众人的心头。

这份力量……实在是太过强大了……

即便是见多识广的老魔法师瑞兹，在他上千年的生命中也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力量——除了世界符文，他真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能够与之媲美。

死了尚且如此可怕，活着的时候该有多么恐怖……

牧白能击败这位虚空监视者真是奇迹中的奇迹……

“研制出特攻武器还需要多久？”瑞兹的提问打破了实验室内的寂静。

大发明家黑默丁格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思索片刻后回答道：“几天……或者几周，总之应该还需要一段时间。”

“是的，还需要一些时间。”杰斯接过话茬，语气同样的疲惫不堪。“监视者晶核涉及到的东西太多太多了……我们不可能一下子研究出专攻武器来，真的。”

大半个身体已经改造成机械身躯的维克托没有说话，但意思也差不多——虽然他可以不休不眠地一直干下去，但也不可能在一朝一夕之间拿出成果。

什么叫专攻武器，专攻武器就是能对特定目标或群体造成超高效打击的武器，可要想对虚空监视者那样的存在造成有效打击又谈何容易？

寻常武器——即便是大当量炸弹，估计也连它们的甲壳都打不穿。

破防都破不了，还想造成有效打击？

痴人说梦。

“嗯……我能理解。”瑞兹点了点头，“我没有要催你们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大致时间，以方便我后续的行动安排与计划。”

“理解。”杰斯难得地表现出了正常人的一面——换作以往，要是有只懂魔法而不懂科学的“蠢材”在他面前说这种话，他一定会狠狠地骂上几句或者用锤子敲敲对方的脑袋。

瑞兹的胆识与谋略让他由衷地感到敬佩——若不是这位老魔法师在人类最危险的关头挺身而出，恐怕这最后的庇护所也撑不了这么久。

“虽然我们暂时还研发不出特工武器，但也并非一无所获。”杰斯接着说道，“我们可以依据现有资料和之前收集到的情报造出一个侦测装置。”

“侦测装置？侦测什么？”瑞兹问道。

“侦测虚空监视者的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