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取，可恨……】

【吞噬，夺回……】

一段简短的“交流”过后，双方同时出手。

虚空本体的攻击手段十分单一，却也非常有效——直接动用整个虚空的能量对目标进行碾压。

牧白也不再有所保留，一出手便是十成的星界能量和虚空能量。

两股灭星级的能量碰撞在一起，猛烈的冲击波将周围一切事物湮灭，连这庞大的深渊都被碾成了虚无——没有了空间，虚空便成了虚无。

一击过后，双方都没有丝毫松懈，更没有什么攻击间隔，继续甩出各自的底牌拼命轰击对方。

疯狂的战斗，无休止的爆破。

牧白之前从虚空本体那里窃取到了百分之三十的能量，此消彼长之下也没了多少劣势，完全可以凭借着远超对方的多样化手段打个平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牧白的体力和魔力逐渐下降，而虚空本体也好不到哪去——虚空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坍塌，基本每过一秒都会有数万立方米的空间破碎。

【窃贼，该死……】

“我只是从你那里拿回了属于符文之地的能量……”

【狡辩，狡猾……】

“那就用拳头说话吧……！”

牧白大笑着拼命进攻，状若癫狂。

有那么一瞬间，虚空本体颤抖了——祂感觉到了一丝恐惧——祂不想和眼前的人类同归于尽。

如果继续打下去的话，祂有信心耗死对方，但那并不值得——那可能会要了虚空八成以上的空间。

【人类，执着……】

【执念，可怕……】

【避战，保守……】

虚空本体突然加大能量输出，在逼开对方的同时迅速后撤——甚至不惜撕裂空间——撕裂祂自己的“身体”。

传送门形成，祂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

而牧白也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

一人一眼在空间裂缝中你追我赶，跨越了一个又一个的维度，直至连时间都失去了意义。

逃跑的过程中虚空本体门户大开，终于，牧白抓住了祂的破绽。

“死——！”

一剑刺出，足有灭星的力量毫无保留地攻向虚空本体。

然而，想象中的破灭并未到来。

炽天使之刃的剑锋抵在那颗大眼珠子上，却无论如何都刺不进去。

虚空本体将自己“封印”起来了。

祂把整个虚空的能量都用于防守，让自己变得坚不可摧。

任凭牧白如何进攻都无法伤祂分毫。

那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巨响倒是把薇薇安给震出来了，“果然变成这样了……我早就说过，你不可能毁灭虚空的——虚空本体躲起来的话你根本拿祂没办法。”

闻言，牧白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意外或愤怒。

他只是满脸风轻云淡地摆了摆手，然后用同样淡然的语气说道：“我也料到了现在这种情况。”

“嗯，有心理准备就好，回去洗洗睡吧。”

薇薇安很乐得见到现在这样的局面——虚空本体与牧白僵持不下、互相钳制，双方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样一来就可以换取很长一段时间的“和平共处”了。

然而，就在她暗暗打着小算盘的时候，牧白开口了：

“我既然料到了现在这种情况，自然也就提前想好了应对措施。”他微笑道。

“嗯？”

“虽然我摧毁不了虚空，但我可以剥离虚空和符文之地的重叠领域。”

说完，牧白掏出了他之前一直没怎么用的人类至宝——世界符文。

加上他体内的启迪符文，一共五枚世界符文。

这五枚世界符文里凝聚了所有天选者的力量。

而这份力量的加持，足够让他切断虚空与符文之地的联系。

只要破除那其中的重叠领域，就算没有毁灭虚空，对符文之地来说也相当于毁灭虚空了——一样可以消除虚空对符文之地的影响。

一样可以重置时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