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着少女的脸颊贴去，这就纯粹是江唐自己的恶趣味了。

他其实还挺喜欢欺负这种单纯又愚蠢的小姑娘的。

反正他不欺负，不让她们变得成熟，她们就会被别人欺负，被别人伤害、以至于被迫变得成熟。

与那些人相比，江唐只能算是性格上稍微有些恶劣，对于柔弱的对象首先扬起的并非怜悯的心情，而是想要品尝她们的柔美、她们的软弱，进行一场凌掠。

他本质不坏，也做不出来坏事。

用霓虹国的形容词来说，大概就是“抖S”吧。

程蝶衣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压力，她忍不住双腿合紧，微粉色的膝盖已经并拢在一起，并且害怕地闭上了眼睛。

她以为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是任由江唐欺负与宰割。

但江唐却在一个很有分寸的位置停下，他无意间嗅到少女身上的幽香，宛若夹缝中孤独生长的小花。

他轻声道。

“诗雪不会再回到女仆店了。”

仅此一句就足以破防程蝶梦了，后者的眼角顿时闪烁起泪花，目光颤抖地望着江唐。

“她只会待在我的身边。”

“并且，你对诗雪错误的留恋让我有些不爽。”

说着，江唐还将少女的手腕捏得更紧了一些。

这样给予程蝶梦更强的屈辱感，让她开始低低的呜咽。

她想低头，她已经屈服，她不想再呆在这里了……她想逃走，自己像是个傻瓜，被他玩弄在手心里……

“抬头看我。”

但江唐只是简单的命令，甚至不含多余的情绪，程蝶梦便几乎反抗不了的，扬起泪光点点的眸子。

她讨厌自己这副逆来顺受的身体……

但她的本能在告诉她，听从和忍耐。

人鲜少有能够违背自己本能的，程蝶梦迷恋上自虐，又何尝不是一种被家庭所压抑、而本能打开的表现。

她喜欢自虐、喜欢疼痛，就会喜欢上被人施暴、被人施加疼痛……

江唐的本能更是对她纯粹的压制，就像雄狮和颤抖的草原兔。

“你讨厌我吗？”

程蝶梦怎么可能不讨厌江唐。

讨厌这个……让她的诗雪姐姐，离开她身边的男人。

但鬼使神差的，或者说她都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

程蝶梦摇了摇头，目光在向江唐乞怜、或者乞求原谅。

“对……对不起，不要、不要欺负我了……”

“为什么？我倒是觉得，只有我能够欺负你，那样会比较好。”

“我不允许再有伤疤出现在你的身体上，听见了吗？”

“……”程蝶梦说不出话，但一股奇异的暖流在她的内心里迸发。

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像是这具身体在接受某种特别的烙印。

江唐……难不成是在关心她？

这个念头诞生的一瞬间，便被程蝶梦觉得是自己疯了。

但体验过被江唐驾驭的滋味，或许她也就很难再对简单的自虐……产生兴趣了吧。

“看起来，似乎是答应了。”江唐的语气似笑非笑。

这给程蝶梦的感觉，就像是自己浑身毫无秘密可言，一切都被他的目光看穿，她的身体因此而颤抖。

江唐开始对眼前的少女心生怜悯了，又或许只是面对一只瑟瑟发抖的小宠物，而忍不住流露出的一丝善意。

本质上，程蝶梦现在在江唐的眼中像猫。

只要她肯给他撸，肯用猫猫头蹭他的手心。

江唐并不介意给予这只可怜的流浪小猫一些舒服的体验，喂她喜欢的猫粮，甚至是更贵一些的金枪鱼罐头。

虽说江唐和诗雪到现在还没有拥有自己的一只猫猫。

但江唐是个很有爱心的人，路上遇见流浪猫都会给它们买上几根火腿肠的那种。

他喜欢猫，和像猫一样，不带给人太多麻烦、又令人满足的像猫一样的可爱女孩子。

糟糕，脑海中又情不自禁地出现沐雨晴和沐云翳两姐妹的窈窕身影。

如果对诗雪说，自己想养一只“猫娘”……她会是什么反应？

咳咳，自己不该想那么远的，他对程蝶梦的教训就快结束了，能得到程蝶梦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已经算是一次不错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