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东皇璃暂时搭在床上。

这间客房的条件不是很好，没有浴池，不过有浴桶。

师言用水系术法放满一桶水，将手按在水里，两条迷你的火龙在水中游曳。

她试了试水温。

大概正好。

师言往浴汤里丢下些解酒的草药。

她脱下外袍。

然后返身撑起东皇璃的身体，轻轻地和女孩子说了声抱歉。

师言褪下女孩子的裙子。

没有剥下内衣。

没有做任何过分的事情。

甚至连抱起女孩子都尽量避开了让人嚼口舌的位置。

师言小心翼翼地抱着女孩子被汗湿透的身子，带着她坐入浴桶内。

“咕唔——”

足尖触碰到浴汤的瞬间，女孩子口中再次挤压出悲鸣。

师言轻轻念了声罪过。

她让东皇璃坐在自己怀里，背对着自己，尽量小心地帮女孩子擦拭，醒酒。

“其实...我并不建议你帮她醒酒的。”

净色曼荼罗趴在浴桶旁。

看着东皇璃那双逐渐变得失神的眸子。

此刻——

女孩子的眼眸中，星辰黯淡。

“嗯？”师言的动作忽然顿止。

她抬头看向净色曼荼罗。

“我和你说过吧——”净色曼荼罗伸出手戳了戳东皇璃的脸，她倒是不避讳。

“之前...为了让她能把你拖到客栈。”

“我屏蔽了她对于肢体和欲望的感知。”

“嗯！？？”师言好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净色曼荼罗只是伸出手，浴桶内的水停在女孩子的指尖汇聚。

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最后变成了一个女孩子头大的水球。

水膜越绷越紧。

“那些东西是不会消失的。”净色曼荼罗轻声解释道，她抱起小女芭。

小女芭好奇地看着那个滴溜溜旋转的水球。

女孩子伸出手戳了过去。

“那些原始的...”

“对于吾等天魔而言...如同食粮般的东西。”

“又怎么会创造出秘法，让它消失...”

师言忽然怔住。

不会吧，不会吧...她忽然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师言眼睁睁地看着净色曼荼罗嘴角勾起那种属于化外天魔的，危险的笑容，已经猜想到了。

“屏蔽只是为了更好的积累。”

“那些原初的东西，在化作养料，然后...”

小女芭的指尖戳到了水球。

本来就已经绷紧的水膜几乎是在瞬间破裂。

破裂的水球绽放出动人的皇冠...或者说鲜花般模样。

小女芭的眼睛都睁得大大的。

“累计的花啊，已经丰腴至摇摇欲坠。最后，顷刻间全部绽放——”

净色曼荼罗的嘴角扬起笑容。

她心满意足地抹了抹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