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言忽然无比怀念起了云裳的能力。

如果云裳的玉瑗还没有碎，自己明天……不，甚至是天亮之前，就可以坐在小剑峰的剑阁，调戏大师姐和盛奴了。

可惜没有如果。

师言暂时还没有正面和秦歌起冲突的打算。

毕竟……仙人和普通修士之间的差距太大，大到让师言根本看不到希望。

就算有着净色五五开在身边。

可……就跟千年前楼兰与瑶台仙子一战，红尘大半修士都能锦上添花，充作那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样。

现在的师言……在秦歌面前，还有些不够看。

师言屏住呼吸。

她竭尽全力掩藏着「离天录」的力气，将自己运行着的心法完全呈现为「青莲剑宗」「藏剑决」的模样。

师言故作冷静警觉的样子，看着秦歌。

“这位姐姐……”稚软的声音打破了夜色的宁静。

然后——

师言愣在了那里。

藏在师言紫府玉阙内的师九洲和细雪之舞愣在了那里。

即便已经藏在了师言的紫府玉阙内，还是努力屏息模样，死死地捂住了自己口鼻的小净色愣在了那里。

甚至……就连暗中关注着这里的某人，也差点在酒柜前没撑住。

“前辈说笑了。”师言故意摆出一副女孩子警觉而又紧张，强作镇定但是身子又下意识地轻颤的模样。

“哎？”歪着小脑袋，秦歌右手指着自己。

“前辈？”

“姐姐说的前辈……是我么？”

“前辈请不要拿晚辈寻开心了。”师言恭敬地向女孩子行礼。

“不是不是——”连忙摇着手，秦歌脸上的缥缈感觉敛去，“只是……”

“被姐姐说是前辈……”

“很惊讶，很……开心？”略带着些疑惑的口吻，秦歌描述着自己的心情。

“开心……是什么？”

“惊讶……又是什么？”

师言仔细地看着秦歌。

她忽然觉得酒馆老板娘用「小貔貅」来描述秦歌，好像还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面前的女孩子，说不定比小貔貅还要好哄。

倘若按照游戏里的设定——

作为「青莲剑宗」开山祖师的秦歌，好感度也会依照和她关系亲近的人而变化的。

一如星卓氏……咳咳，是星绮芸和星家四姐妹。

而师言，恰恰拉满了师九洲，小貔貅，还有秦素怀，盛奴的好感度。

甚至……青莲剑宗内诸多师姐们和师言的关系也都不算太差。

再加上瑶台仙子对于楼兰的感情。

秦歌对于师言的初始好感度，应该是比较高的，起码是个「相知有素」的级别。

简单地说就是……师言忽然自信起来了。

自己能把她骗丢人一百次。

“姐姐——”

“前辈——”

两个人的称呼各论各的。

“姐姐知道这大蛇身后的秘境内……有一个叫做师言的大魂淡么？”秦歌看着师言。

师言身旁的巨大岩蛇身上的鳞片都快要炸起来了。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之前「伏天门」的那个小妮子，对于这个小丫头的称呼就是……

师言？

“师言吗？”师言装作确认的模样，“没有——”

她回答得斩钉截铁。

槭谷秘境内当然没有师言了。

师言现在就站在她面前，站在槭谷秘境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