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了下嘴，似乎有话想说，但不知为何沉默了一会。

雷苍见状，收回准备离开的脚步，给布洛妮娅留出思考的时间，

他是知道的，布洛妮娅也是可可利亚收养的孩子。

现在可可利亚被他宰了，纵使她作恶多端，这是理应的结局，但被可可利亚抚养过一段时间的布洛妮娅，却无法这么理性冷淡的看待这件事。

她必然做出行动。

果不其然，在思考的过程中，布洛妮娅的小脸上露出几分犹豫痛苦之色，

最后，她闭上眼，语气有些颤抖，

“妈妈...她，去世的时候，痛苦么？”

“...”

“痛苦。”雷苍给出回答，不带一丝遮掩，

“她是被我亲手捏死的，过程大约用了十数秒。”

果不其然，听到这话，布洛妮娅一僵，接着低下头，抱住脑袋，慢慢蹲在地上，

“...怎么这样...妈妈...”

饱含痛苦的低弱**从蹲在地上的布洛妮娅传出。

倒是杏，显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看着地上的布洛妮娅，露出不屑的嗤笑。

“瞧你这个样子，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啊，布洛妮娅。”

这句话彻底激起了布洛妮娅的怒火，她猛地站起来，一拳狠狠砸向杏的脸，

猝不及防的杏被布洛妮娅打中脸颊，呼痛一声，被打翻在地，

“杏，你...这个家伙...你这个家伙...”

布洛妮娅紧紧握住拳头，充满怒火的双眸看着杏，

倒在地上的杏捂住脸，脸颊红肿的她反而用着胜利者的嘲弄看着布洛妮娅，

“废物啊，布洛妮娅，只是这一拳而已么？本大爷还以为你会打断我的双手呢。”

“怎么，不来打么？本大爷现在可是被拘禁着，一点反抗都做不出来啊。”

杏的视线移向了布洛妮娅被裹在合金腿甲里的双腿，恶意道：“难道...你就不想为你的双腿报复么？还是说，时间过了太久，你已经忘了这双腿是怎么断掉的么？需要本大爷来提醒你才会想起来？”

布洛妮娅平坦的胸口来回鼓动，用了好几分钟，她才压抑下心中的怒火，不理会杏，转头看向雷苍，

见状，杏嘲笑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啊，废物布洛妮娅，亏本大爷还以为，你会有...唔咳咳咳...”

银白锁链出现，杏咳嗽了起来。

“安静，杏。”

杏没再继续说话，咳嗽了几声就爬了起来，只是用嘲弄的目光看着布洛妮娅。

布洛妮娅彻底冷静下来后，那双灰色的无机质眸子看向雷苍，停顿了一会，那双漂亮的灰瞳闭上又睁开，反复几次，最终，缓缓开口道：

“布洛妮娅，要和你决斗。”

“布洛妮娅知道，这是非常无礼的要求，雷苍同学没有错...甚至可以说是拯救了百万人的大英雄...但是...”

她的语气低沉了下去，带着些的悲恸，

“...她，再怎么罪大恶极，毕竟，是我的‘妈妈’。”

“在孤儿院里的那段时光，是布洛妮娅最幸福的日子。”

“...所以，抱歉。”

“好。”雷苍点头，“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时间...明天中午。”布洛妮娅顿了下，

“...地点的话，就选在虚拟实境里吧。”

杏和雷苍都楞了下，随即，杏捂住肚子，狂笑了起来，

“你看看你，你看看你啊布洛妮娅！真的，真的本大爷要笑死了，虚拟实境，虚拟实境算什么决斗嘛！根本不会死人，连受伤都不会有！你的恨，你的愤怒就只有这种程度么？”

“你总是这样，犹犹豫豫，什么善良啊，正义啊，完了还用理性来分析一通，不断给对方找借口，这幅自虐的模样，本大爷看到就会...呕咳咳咳！！！”

不管趴在地上扯着锁链，面容痛苦的杏，雷苍转头，看着布洛妮娅，淡淡应道：

“好，明天中午，虚拟实境。”

“...谢谢。”

第八十四章 就是本人 二合一

定下明天中午要决斗的约定后，布洛妮娅就离开了，

“嘁。”

杏揉了揉脖颈，从地上爬起，看着布洛妮娅的背影，

“还是和以前一样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