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结果变为更不能去了。
因为自己没办法回应这份情感,与其给人希望,不如扼杀在摇篮里。
一旦给予生根发芽的机会,再拔掉,那就是一道深不见底的伤口。
这个年龄的感情确实美好,清澈见底,不带一丝杂质。
但是...抱歉,我没办法给予回应。
见赵可欣一直没有说话,凌凡的视线下意识扫过了她的脸庞。
下一秒,他避开了赵可欣复杂的目光。
这时,赵可欣淡红色的嘴唇缓缓张开了:“是呀,我还约了另一个朋友。”
“那你们一起去看不就好了。”
“你不好奇那个朋友是谁吗?”赵可欣歪了歪脑袋,问道。
“......你这么说的话,和我有关系?”
“任雪晴。”
赵可欣话音刚落,任雪晴从一个视野盲区里走了出来。
“凌凡...”
“任...雪晴...?”
怎么会是她?
如果说赵可欣复杂的目光只是让凌凡避开的话。
任雪晴他却根本不敢看上一眼。
凌凡一连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靠在了支撑遮阳棚的柱子上。
为什么...好刺眼...
好想逃离这里。
明明是我救了她...为什么我如今却连直面她这点都做不到了?
一直以来自己都在避开任雪晴,特别是从五月中旬到现在,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
可是...她怎么会找过来...
封印...真的出问题了?
“凌凡...是我让赵可欣来邀请你的,我...不敢跟你说。”
“这...你和她去看吧,我...这几天有事。”
凌凡轻轻摇了摇头,声音不大,但是话语里肯定的语气却让人不容置疑。
“真的...一点时间都没有?”
“恩,对不起,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没其他事情的话,我先走了。”
“......”
过了好长一会儿,凌凡见两人都没有回应自己,再次说了一声抱歉后,自顾自地离开了。
刚刚走到楼梯间里,凌凡就重重一拳锤在了墙上,后果是疼的龇牙咧嘴,对着手直吹气。
看着自己发红的手关节,凌凡无奈地笑了笑。
自己真的只是一个凡人了啊。
如果是任雪晴邀请,那更加不能去了。
封印一旦碎裂,她就会知道她被她自己唯一的亲人出卖的事实,也知道了她曾经差点被人给当成泄欲工具,甚至被整成了白痴。
也会知道我凌凡和她有杀父之仇,虽然那只是误伤。
就算任雪晴的父亲做出了那种事,但是她爹终究是她爹,具体怎么办不是由自己说了算的,冲动或许能解决一时的问题,但会遗留下更多更棘手的问题。
如果这段往事要被从记忆的尘埃里拉出来,也不能是现在,而是多年以后,心智成熟了以后。
因为时间太短了,只有区区两个月,没人能保证,一个这种年龄的女孩能接受这一切,十五六岁,二八年华啊,是一个女孩人生中最好的年龄,她不该承受这种疼痛。
如果能顺利接受,正常生活,那自然是最好。
倘若不能接受,疯了或者傻了,自己做的一切,全都付诸东流。
“唉...任雪晴和雨珊...不一样...”
雨珊是带着仇恨去的,什么准备都做好了。
而任雪晴,是完全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刺了一刀。
凌凡长叹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天台入口后,朝教室的方向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