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得患失之中，莫名的焦虑涌上柳思雨的心头。

“凌凡，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我只是有这个感觉，所以...问一下，抱歉，有些不礼貌。”

“没事。”

“哈哈，我应该犯了人生的三大错觉之一，你喜欢我。”凌凡咧开嘴笑道。

“......”

有错觉的人不是你，而是我。

你知道吗...

刚刚那个瞬间...

我以为我会变成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柳思雨没有接话，她侧过头靠着天台的围栏。

自嘲地笑了笑。

自己的想法一半天真一半可笑。

“凌凡，你喜欢谁？”

“......”

凌凡沉默着。

谁都不喜欢，那就会和答应蓝小月的事情冲突。

如果硬要说喜欢谁，那一下也说不出来。

“我知道你现在还没喜欢的女生，假如，以后呢？”

“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吧？现在没有，将来也可能没有。”

“总要结婚的吧？”

“有一说一，不想结。”

“那...我们就假设一个条件。”

“假设？”

“恩。”

半晌，她眼睫微颤，看着凌凡将目光移至浅蓝色的天际，背后天光明亮。

依稀还记得一直以来他淡漠的眼神。

恍惚间，几个月前那个人潮涌动夜晚的偶遇。

那个西餐厅的情侣套餐，他猝不及防下被自己揪住的耳朵。

柳思雨半阖起眼睛，感受着初夏拂过脸颊的暖风。

“假设是你现在认识的人，你会考虑谁？”

“......”

凌凡顿了顿，脑中忽然飘过一连串的名字。

忽然，出现了一瞬间的迟疑。

接着摇摇头：“我没想过，不过...”

“不过？”

“你是个不错的女孩，虽然脾气略微有点暴躁。”

“你才暴躁呢！”

柳思雨脸颊发烫，娇嗔道。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的话。”

“真有那么一天的话...”柳思雨忽然上前一步，双手勾住了凌凡的脖子，踮起脚尖，将嘴唇凑到他耳边：“我会一直等下去。”

......

柳思雨回教室自习去了，天台上只剩下凌凡一个人。

凌凡摸了摸脸颊上残留的一抹湿润，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啧...臭虫，被攻略了？”

伴随着轻微的脚步声，上官凝月的声音在凌凡耳畔响起。

“什么叫被攻略了？”

“难道不是被攻略？反正你们都是骗子，互相在骗，你也是，她也是，她们都是。”

一缕玫瑰的淡香漫入凌凡的鼻腔。

他侧头瞥了一眼上官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