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兰雨珊，你怎么知道你和她认识是不是套路，难道你还知道她内心的想法不成？”拉斐尔撇撇嘴，对于凌凡的这套说辞有些不信。

“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充满了套路。”凌凡敲了拉斐尔的脑袋一下：“这是正儿八经的十五六岁的小丫头。”

“诶？老牛吃嫩草，你也好意思下得了手。”拉斐尔摸着头上被敲过的地方：“到底是有多久没敲我了，我居然还怀念起来了。”

“你想想你的所作所为，好意思说我老牛吃嫩草吗？”凌凡回了一个白眼：“可能你癖好变了，有受虐倾向。”

“不，我可是正儿八经的施虐者。”拉斐尔问：“你喜欢她？”

“...没有。”

“不，你有。”拉斐尔否定了凌凡的说辞。

“喜欢谈不上，好感有一点吧。”凌凡看着手腕上的腕表，说道。

“那是我多一点，还是她多一点？”

“不是，你觉得我会喜欢你吗？我们打了那么久，还...”

“打是亲骂是爱，说明我们感情很深。”

“...你这是哪里来的谬论？就算是这样，这也是世纪难题你知道吗，就跟都掉进水里我先救谁一样。”

“这也是世纪难题吗？！掉进水里你先救她呗，难不成我会被水淹死？看不起谁呢？”拉斐尔催促道：“说，是谁？”

六百七十三章【酝酿已久的计划（5）】

“......”

“我想想。”

“别想了，再想一下我就听不见了！”

“好好，马上。”

凌凡瞥了拉斐尔一眼，发现她的身形开始逐渐变淡了起来，虽然不是很明显。

“可能...应该是你吧。”沉默了几秒后，凌凡说道。

必须要承认，把所有套路都排除掉之后，最开始认识拉斐尔并且和她度过的那一段时光，是在德罗瓦为数不多的美好回忆。

哪怕是成为敌人后，这段记忆还是无法忘记，反而越加深刻。

“好，那我就可以安心的去了。”拉斐尔听罢，笑眯眯地拍了拍凌凡的肩膀。

“你这话说的和临终遗言一样，有那么夸张吗？”

“也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啊。”

“这个我也不知道，说不定再见的时候，我已经老死了。”凌凡吐出一口气，慢慢说道。

“凌凡，你该不会觉得对现在的你来说...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吧？”拉斐尔凑到凌凡耳边，呢喃道：“你现在的这个状态和以前可不一样，以前你死了我根本没办法找不到你，但是现在嘛~你的死是由冥神殿的死神负责，不用你轮回转世，我会亲自去一趟冥神殿，找到死神把你的魂魄买回来，然后打造成我的R.B.Q。”

“一个半神的魂魄虽然很贵，但我多跑几个界面搜刮一下，还是能买得起的。”

“...不是吧，这也行？你要不要做的这么夸张？这不就是人贩子吗？你们神界也没人管管吗？！”

“有神规管呀，我也不怕告诉你，凌凡，像你这样离快要成神的魂魄...其实在神界是禁止交易的，因为神界近十万年来有些动荡，时不时的会有神陨落，哪怕是神也需要新血液补充，你就是寒冰王冠的主人，所以冥神殿会给你开绿灯，让你尽快轮回。”

“但是那个阴阳怪气的骷髅头欠了我一个很大的人情，这个面子他必须要给我，不然我就拆了他的冥神殿。”

凌凡大声吐槽道：“意思我连死都不能死了？最基本的权利都没了？！”

“嘻嘻~那当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想要你，有多变态。”

“这里的空间坐标我已经记下来了，要是下次来没看到你，这个世界就要遭殃咯~再说了，我还等着你带我好好玩玩呢，这个陌生的地方。”

拉斐尔一口气将可乐喝完，扬起头看着不远处斑驳的路灯：“我到时间了，你...”

“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话到是没有了，不过...”

凌凡看了看拉斐尔，抬起手腕说道：“这东西你觉得怎么样？”

“唔...”拉斐尔皱着个眉头，认真地思考了几秒：“蛮好看的，这是腕表吗？”

“对，喜欢的话...你等会。”

“兰雨珊”的身影消失片刻，当她再次出现时，手中多了一条款式差不了多少的腕表：“送你的。”

“这算是化敌为友的临别礼物吗？好像还不错。”

从凌凡手中接过腕表的那个瞬间，拉斐尔的唇角勾出了一个凌凡从没见过的笑容。

一个卸下了所有的包袱后发自内心的微笑。

“算是吧。”凌凡不置可否道：“硬要说的话...我们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现在我身为东道主，有朋自远方来，也该给送你个礼物。”

“谢谢~”

拉斐尔将腕表带上，轻轻抚摸着。

她的声音忽然变得格外柔软：“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