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诚神色为难:“你看人家都要开车离开了,我们就不——”

“没关系!”

琴酒打断他的话,两人对视一秒钟,银发男人面色和煦:“我反正没什么事……闲着也是闲着。”

那你去找你的妈妈好不好?

不要死皮赖脸地跟着我们行不行?

他负在后面的手攥成拳头,随即又松开,雪乃站在他后面看着他的左手手掌上多了些红印子。

诚眯起眼睛,锐利的目光扫了一眼琴酒,声音莫名有点紧:“是吗,那也好,就一起了。”

然后,他的目光在对方的双手上凝住。

温先生依然是那副波澜不惊的姿态,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似乎感受不到毛利诚过于锐利的目光。

他一身订做的黑衣,配合有些瘦的身材,松松垮垮的,整个人多了一份闲散,领口一丝不苟的,连一丝褶皱都看不到。

琴酒语调低沉:“毛利先生为什么盯着我的手?”

诚君无声笑了笑:“我记得陌生人在相互认识的时候是要握手的……”

“如果你只是想和我握手,而不是想从我身上获得更多的信息的话……”

两个高质量的男人气场全开,隔着短短的距离对视着,银色的长发和黑色的碎发,墨绿的瞳孔和黑白分明的眼眸。

阳光似乎黯淡了一些。

可惜,黑猫今天没来……

………………………………

“看来温先生是在国外工作啊……”

“……嗯,日本的公司是分部,我相当于一个负责人。”

“看来公司的规模很大啊……”

“嘛,还行……毛利先生在警视厅想必也是身居高位。”

“见笑了见笑了,我就是挂个闲职在里面,平时也就帮他们处理一下法律问题,负责和那些律师喝喝茶扯扯皮,轻松得很……”

雪乃戳了戳维多利加的背。

皱着眉想事情的小女孩儿回头不耐烦:“什么事?”

少女悄悄指了指前面那两个相谈甚欢的男人,低声问道:“他们,是不是以前认识?”

“……”

维多利加多聪明的一个人,没一会儿就觉得这两个人有什么问题,诚这个样子有点奇怪,他似乎很提防,很小心。

温亚德——姑且这么称呼,她这个同族似乎在也探寻着什么。

看似平平常常的对话里不知道已经交锋了多少次。

小女孩儿盯着自己未婚夫的背影,皱着小眉头。

这个家伙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回去再好好盘问他。

现在的问题嘛……

维多利加拉着雪之下的袖子走在后面一点,轻轻问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这句话吓了雪乃一跳,面色变了变随即恢复正常:“我姐姐在和他堂兄谈恋爱……”

“哦,毛利元景啊,那个人——”

她眉毛微挑,像是在说警视厅的大白鸟:“不是个正经货色。”

雪之下雪乃赞同的点点头:“和你家里的人渣都是一丘之貉……”

翠绿色的瞳孔盯着她的脸,嗤笑道:“他再人渣再不好我也不会让给你!”

少女哈的一声冷笑:“我会看上他?”

她撩了撩长发,语气似乎冰雪:“再说了我也不需要……”

“嗯,我看出来了,你是个性冷淡。”

少女忽然涨红了脸:“……何其粗鄙!听说你是法国人,法国人可没有你这么粗鲁。”

粗撸……

抱歉抱歉,输入法有点问题,我绝不是故意的相信我。

“我不是法国人,你个番瓜,你可以把我当做……欧洲人。”

她本来想说英国人,但是英国多基佬腐女,转念又想冒充俄国人——可惜俄国在亚洲人普遍印象中除了冷就是穷,也就普京和普希金拿得出手,于是只好大而化之。

诚回头看了她们一眼,见两个女孩子在说着什么悄悄话,转过头微笑道:“说起来维多利加很少跟我讲你们这一族的事情,我也不好问她——不知道温先生可不可以说一说?”

琴酒脚步微不可查地顿了顿,他的眼神有些迷茫:“灰狼啊……我知道的也不多。”

瞟了眼身边作洗耳恭听状的男人,随即平淡道:“我也是听一个长辈说的这件事,她如果不说的话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