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来究竟又谁有错呢?这个问题暂且没有答案,君温宁捏起桌上的糕点轻轻尝了一口,眉梢似乎流露出一丝愉悦的神情。
江离不太喜欢桌上的糕点,总觉得有些甜的发慌,配上苦涩的茶水倒是稍微好些。
吃完那块糕点,君温宁站起身,问江离,“何时练剑?”
“傍晚吧,傍晚我来找你。”
“好。”君温宁起身离开了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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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离和白笙一起回了庭院,白笙的眸子稍稍有些失落,江离把她给抱到怀里,轻声问,“怎么啦?”
“我总觉得……温宁姐姐不是坏人。”白笙的声音很轻,她抬头看着江离,“我和她已经认识了大半年,温宁姐姐只是对一切都淡漠些,可却从来都不坏,我……不相信她会在秘境里杀我。”
江离无奈叹息,“谁知道呢?她不动手当然最好,但我总要多做一手准备。”
江离拿出了龙晶开始炼化,炼化过后,白笙带着他来到了君温宁的庭院,君温宁似乎刚沐浴完,身上穿着白色薄衫,纤细身躯仿佛在流萤石的灯光下微微有些透明,薄衫下亵衣的轮廓都清晰可见。
江离取下了一截树枝,君温宁也摘下了一截树枝。
江离看向君温宁的眼睛,她的神情很认真,一丝不苟,说起来,江离还从未领教过她的剑势,白笙刚和江离说过,君温宁的剑势也很厉害的。
君温宁能将焚雪剑的剑势催动到融雪阶段,那是距离焚雪所差的最后一个阶段,剑势的威力自然不差,江离并未使用剑一,剑二,而是用他先前在下界融会贯通的所有剑势,那些剑势原本斑驳冗杂,却已被他全部凝练在一起,是为无相。
而君温宁的剑势就宛若她的性格一般,给江离一种淡漠微冷的感觉。
江离忽然想起他近段时间回忆起的部分记忆,过去他便和凌薇讨论过,一个剑修的剑势,其实和剑修本人的性格也有大部分的关系,许多时候论剑一场,其实便已是一次交心。
君温宁的剑势并不诡谲阴险,剑势本源锋锐,树枝在半空中不断碰撞,交缠的剑势也消耗着彼此的神魂,此刻她的修为是神魂一重,而江离是神体八重,差距是三个小境界,一个时辰的论剑下来,君温宁的面颊却有了些许汗珠,不止是面颊,她的肌肤也微微泛起几分湿润,衣衫贴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身躯轮廓。
江离的目光很坦然,并不躲闪,倒也没盯着她看,君温宁开口,“你的剑势在我之上,天赋也是。”
“承让承让,麻烦你了。”
“只是你刚才的最后一剑,似乎与你先前所用的剑势完全不一样,那一剑是?”
“那一剑是一个朋友所创的。”
“嗯。”君温宁轻轻点头,转身,“好了,我去沐浴,明日这个时辰,我在此地等你。”
“好。”
这场论剑算是江离小胜一筹,君温宁是否藏拙他没有试探出来,他的直觉告诉他君温宁并没有,她藏着的就只是修为而已。
但他却藏了一些东西,刚才论剑最后落在君温宁身上的那一剑,叫做解连环。
这一招是凌薇所创的,是前夜江离在灵舟上的时候,从梦境中回忆起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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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要找温宁姐姐练剑?”白笙坐在浴池边轻轻晃荡小腿。
她的身上还穿着轻薄的浴袍,可却还没下浴池呢,下了浴池就要被抓着欺负了,所以先在浴池边上坐一会儿,她好奇的望着江离,江离回答,“为了在她的身上留下解连环的剑势。”
“解连环?”
“是凌薇先前创造的一种规则类剑势,每出剑一次就会在对方的窍穴上隐藏一缕剑势气息,那一缕剑势气息会在一定时间之后融入对方的窍穴,直到被最终一剑引爆。”
白笙的眼睫低垂,江离来到她的身边,轻轻抓着她的小腿,抬头看她,“如果她不会在秘境里对你动手的话,那我也不会对她出手,她身上的解连环我也可以悄悄在为她解开。”
白笙轻咬着嘴唇嗯了一声,江离忽然把白笙从浴池边给拽了下来,看着她眼睛,“好啦,不要不开心啦,做点开心的事情嘛。”
浴池里的水波荡漾,她身上的薄衫尽数被水波浸润,紧紧的贴伏在她瓷白的身躯,温软的肌肤泛着温度。
白笙忽然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接着忽然抬起双腿,勾住他的腰,整个人近乎挂在了他的身上,江离伸出手托住她柔软雪臀,好奇的看着她的眼睛。
“嗯?”
“上回……在瑾别的小册子上看到的。”
白笙的小腿把江离的腰紧紧扣住,宛若蝶翼般交织。
白笙就这么被一路抱着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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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离很喜欢看白笙此刻羞怯的样子。
少女羞怯脸红的样子当然很有趣,大多数时候都是如此,初次扭扭捏捏躲躲闪闪,一提及涩涩便羞愧难当,可涩涩的次数渐渐多了以后便食髓知味,会悄然暗示你,再往后……大概就不再只是暗示了,而是明示,赫赫,苏夭夭就常常晚上穿着黑丝裤袜在他的房间里,看似一本正经的抱着戏本子,交叠着双腿,还刻意晃荡足尖,小狐狸的小心机!
“不会疼的。”
“害怕嘛……”白笙委屈巴巴的回答。
“害怕什么?”
“害怕……唔……又……突然欺负人……”
白笙的小腿绷的更紧了几分,雪白的足趾尽数蜷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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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有……不用人家出力的方式嘛。”白笙的眸子幽幽的望着江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