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只小手拽拽衣袖，“娘亲看看圆圆。”

两个小团子默契的说，“娘亲最喜欢谁？”

楚玉仪看着两双清澈的小眼睛，她再次看向顾渊。

顾渊会意，“当然最喜欢爹爹了，娘亲喜欢爹爹才有岁岁圆圆。”

岁岁和圆圆对视一眼，一致对外，“喜欢岁岁圆圆。”

楚玉仪把荷包放在桌上，“娘亲都喜欢，喜欢爹爹，喜欢岁岁圆圆。”

顾渊转移话题道，“岁岁，圆圆，这是娘亲的堂妹，叫姨姨就可以了。”

岁岁指着楚梅的脸说，“为什么姨姨要戴着面纱？”

楚玉仪抓住小手，“不能用手指人，不礼貌。姨姨脸受伤了，等好了就取下来，你们不能去碰，碰到很疼。”

岁岁圆圆一起点头，继续抱住楚玉仪的腿说话。

“岁岁要和娘亲睡。”

“圆圆也要和娘亲睡。”

两个小团子和弟弟妹妹相处久了，也想到他们，“娘亲也要带朝朝和月月睡。”

“那爹爹呢？”

岁岁圆圆一起说，“睡榻上。”

顾渊故作生气道，“天气寒冷，让爹爹睡榻上，爹爹会冻着的。”

两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凑过去叽叽呱呱说了好一会。

一起奶声奶气说，“爹爹做大床，让我们都睡进去。”

“好，爹爹等会让人做。”

楚玉仪摸摸小手，不是冷的，她安心的摸摸两个小脑袋。

顾渊看时候不早了，扬声道，“上菜。”

他看了一眼楚梅，“堂妹回屋吃？还是在此处吃？”

“回屋吃。”楚梅害怕吓到小孩子。

“桃花，你带着堂妹去雪叶院。”

“是，大人。”

丫鬟们把菜端上来，楚玉仪把两个小团子分别抱上凳子。

林浅低头戳碗里的菜，有些心不在焉。

楚玉仪问，“表妹，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林浅立刻摇头，“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生。”

说完她低头拍了拍脸。

顾渊一脸了然，“喜欢哪家公子？脸这么红。”

“表哥，我，我配不上他。”林浅小声回。

“没有什么配不上，说说哪家的?”

林浅咬唇沉默半晌说，“户部侍郎的长子，裴帆。”

“如何认识的？”

“我出府买首饰，荷包被偷，他帮我寻回。他告诉我，他叫裴帆。后来我托人打听，才知道他是户部侍郎的长子。”

顾渊夹鸡肉放进楚玉仪碗中，把鸡汤往前推。

“喝了，磨磨蹭蹭想到什么时候？补身子的汤。”

楚玉仪在注视下，只得一口闷了。

顾渊把视线放在林浅身上，“掌家学的如何？”

“表哥，我不会算数，学起来磕磕绊绊的。”

楚玉仪安慰道，“无事，多跟账房先生学。”

“我会派人打听裴帆，你在家中努力学规矩。”

“娘子，你安排嬷嬷教她。”

“是，夫君。”

“多谢表哥。”林浅低头羞涩道。

顾渊提前给林浅打一闷棍，“若他愿意娶你，看中的并不是你，而是有求于我。”

林浅攥紧筷子，“表哥，我。”

“听我说完，表妹，我想给你找商贾之家，规矩少。能在我的庇佑下，过得不错。”

林浅戳着米粒道，“我想试试再说。”

闻言，顾渊沉默一会道，“好，我会试探裴家的口风，你在家中好好学规矩。”

“好。”林浅低头露出笑容。

表哥同意了。

楚玉仪给身边的小团子夹小包子。

看着小嘴吧唧吧唧的，心中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