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之前的慕南絮,肇云泽并没有多少印象,隐隐只记得,他偶染重病,她从云檀寺山底一路跪到云檀寺,只是为了能让他痊愈,为了以示诚心,竟然傻到绝食十日,最后竟饿晕在了寺中。
简直是蠢得无药可救,蠢得愚不可及。
唯一让肇云泽有点影响的便是太后寿辰那日,她在冷宫与人苟且。
被众人撞破,她不慌不忙,毫无羞愧之感,不仅不求得原谅,甚至胆大妄地就那么坐在床榻上,半遮着赤裸的身体,语气疯癫。
“皇上后宫三千,而这漫漫长夜一人独守空房岂不寂寞,臣妾可从学不会不委屈自己。”
“谁规定女子出嫁必须服从三从四德从一而终,准许皇上后宫三千,就不许后宫嫔妃寻欢作乐了?若说朱子有道存天理灭人欲,那陛下就是万恶之首。”
“所以依照臣妾看来,要么一夫一妻,夫妻双方身心如一,若是陛下坐拥后宫,有何理由要求后宫嫔妃始终如一?”
简直是不知死活。
什么情根深种,什么倾慕已久,什么爱慕数年,简直就是一派胡言,要是真情根深种,又怎么会背着他在冷宫与人苟且?
想到此,肇云泽的眼眸沉了沉,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不仅长相丑陋也就罢了,而且心思恶毒,被他打入冷宫,竟还不安分,如此水性杨花的女子,又怎么配做他的昭仪,简直痴人说梦。
这场大火足足烧了三个时辰,才被扑灭。
何承欢前来复命的时候,肇云泽拿着书,怔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可确认过了?”
“确认了!”何承欢回道,“虽人已经去了,可面目倒还清楚,已经找人确认过了,是慕忠之女无疑!”
肇云泽淡淡点头,而后突然开口问道。
“贵妃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