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絮走出去的时候，众人齐齐回头看了过来。

寒风刮在脸上如刀割一般生疼，慕南絮微微抬头闭上眼眸，细细聆听着山间的各种嘈杂，感受着风吹在脸上的寒意，嗅着空气中那淡淡的血腥，不知过了多久，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眸，看向了远处的人。

白玄月抬脚走近，目光淡淡从慕南絮身上扫过，轻笑了声。

“没想到，如此境况，慕仙姑竟然还能逢凶化吉。”

“我也没想到！”慕南絮抬头看着面前的人，目光淡淡扫过白玄月腰间挂着的小葫芦，“不过都尉大人最好是祈祷我能长命百岁，要是我那天不慎被你那位当皇后的妹妹暗杀了，都尉大人的救心丸可就断供了！”

白玄月嘴角噙着一抹的笑意，一双眼眸静静落在慕南絮身上，眼底有什么一闪而过。

“你问问他去了何处吗？”

慕南絮自然知道白玄月口中的“他”指的是何人，她垂了下眼帘，藏在衣袖下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如今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了，肇瑾去了何处，其实并不难猜，她想法刚落，山间就传来一声熟悉的嚎叫。

“啊......”

慕南絮下意识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可她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白玄月的声音。

“他之所以避开你，就是不想让你看到他如今的模样！”

慕南絮脚步猛地顿在了原地。

一声嚎叫过后，山间再次恢复了平静，大雪洋洋洒洒地下着，慕南絮知道，再也没有声音传来，并非是肇瑾已经恢复了正常，而是他把所有的痛苦都人硬生生地忍了下来，他害怕她会听到。

不知过了多久，肇瑾一群人才从远处的山间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