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怨谁,毕竟愿赌服输,可是当这些以为会伴随一辈子的感情抽离身体的时候,那是一种剥皮削肉的痛楚。
办公室的电话很快响起。
“你来办公室一趟。”
冷漠的男人公式化的命令。
她搞砸了,必定是要挨骂了。她以为她可以委曲求全,最终发现自己做不到。
进办公室的时候,那位新来的董事长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在数钱。骨节分明的手夹着粉色的钞票,没有半点市侩的庸俗感。
温黛不巧看走神,没有发现踩中了地上散落的钞票。
“对不起。”
她赶紧捡起来,即使是这样,崭新的纸币上已经留下了一个鞋底印记。
元思逸却不接,扬手一拨,一叠a4纸像是雪花一样落地上。他从上面踩过,绕着温黛走了一圈。雪白的纸上留下的印记,特别刺眼。
“这些纸还能用吗?”
“不能。”
“那你手里的钱呢?”
“当然能。”
温黛不明所以得看着元思逸,水滴滴的眼里写满了疑惑。
“只要有价值,遇到困难,被人踩在脚下都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你是张白纸。”
元思逸走到温黛的身后,“你想做白纸吗?”
他的呼吸近在耳畔,熨帖着她的耳膜,让人升起一股异样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