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自愿这三个字背后所代表的苦痛,她能够想象得到,就像当年她想上学却不能上一样。被逼着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身不由己的痛苦不仅是肉.体的折磨,更是精神的折磨。
被迫堕落的生活,陈新月连想都不敢想。
“会所,表面上是正经生意,但私下是各种非法营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年轻靓丽,还有很多喜欢风韵少妇,甚至于一些更不堪入耳的变态行为,这里就不一一赘述了。”
墨妄言不是个心软的统,依他的性格,不会忌讳告诉宿主血淋淋的现实,甚至说为了让宿主听话,他还会夸大事实‘恐吓’宿主,但是他没有这样做。
对此,墨妄言的观点是不直言,想象会让人更恐惧。
一定不是战韵书在他旁边的缘故,他这么想着。
战韵书接着他的话,道:“而我们出现的原因也并不仅仅是帮助你改变既定的命运,十年后的你还有一个愿望。”
“什么愿望?”陈新月顿了很久才回过神来,但仍然心不在焉。
刚得知的未来太过可怕,已经没有什么能让她震惊的了。
战韵书说完,无神的双瞳猛地抬起,陈新月直直地盯着她,就像是听到了猪会飞一样,不敢置信。
陈新月在净身出户后,只好依赖小白脸童伟成,一开始他对她不离不弃,她以为遇到了真爱,两人领证结婚组成新的家庭。
有过离婚的经验,再加上陈父经常提她离婚不光彩,陈新月更加在乎新的家庭。是以,在发现童伟成一点点展露出恶劣一面的时候,她选择了沉默。
直到有一天,她发现童伟成身上有别的女人留下的痕迹,这才发现他牛郎的身份。他们大吵一架,却没有离婚,因为陈新月无处可去。
而后有一天,她在外又撞见了童伟成在上司的介绍下陪别的女人,她也只是默默离开。从那之后,童伟成就又恢复了以往的温柔模样。
正当陈新月沉浸在久违的平静中时,变故再临。
童伟成说要给她一个难忘的生日,当晚有浪漫的烛光晚餐,但她不胜酒力很快就昏昏沉沉地躺回房间,不一会儿就有人进来和她度过一个异常激烈的夜晚。
第二天她头痛欲裂,可怕的是起来之后却发现身边男人并不是童伟成,而是此前见过一面的上司。
更可怕的是,她麻木自己维护的家里竟然装了针孔摄像头。童伟成安装的,本是打算和上司谈交易时用来当筹码,但后来却发现它也是威胁陈新月卖身养他的筹码。
就这样,陈新月一步步陷入深渊,直至万劫不复。
最后她万念俱灰,竟做出了谁也没有料到的举动。
任谁都没有想到,懦弱胆怯、任人搓扁揉圆了一辈子的陈新月,竟然有勇气反击。
还是一场颠覆生死的绝地大反杀。
“你说我?”她抖着手指指向自己,“会捅死三十个人,然后被击毙?”
“对,在你确定得了性.病之后。”墨妄言点头,没有说她曾经找家人求助,而她的家人却在发现她给不了钱之后对其进行辱骂,并将她赶出门。
“真是太荒谬了。”陈新月止不住地摇头,试图把听到的未来甩出脑海。
她一个字都不相信,或者说,不敢相信。
“荒谬?”战韵书却是顿了一下,再次正视眼前的宿主,她脸色苍白,看上去吓得不清。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在骗我,我不会相信你们的,你们以后也别来找我。”
“我要走了。”陈新月慌张地拿起包就走,就像背后有鬼追她一样。
而她面前的饭,动都没动。
“又是一个不听话的宿主。”墨妄言感慨道,系统最烦的宿主就是这种,不仅不听他们的建议,还会因为‘未来的自己的惨状’而抵触他们。
“你怎么不说话?”他看向战韵书,她神色复杂,最终又归于平静。
“她选择的人生,我发表什么感言?”战韵书望着窗外匆匆离去的背影,“未来从来都不是一成不变的,那些懦弱的人即便知道了未来也改变不了什么,除非他们改变自己。”
墨妄言明白了她的意思:“改变自己,谈何容易。”
“再者说了,我们不是来助人为乐的。”战韵书一边扫码买单,一边道:“我们是来完成任务的。”
墨妄言起身,和她一起往外走:“宿主要都是像傀儡一样听话,那就管理局不存在任务失败的情况了。”
战韵书道:“我的履历里没有失败。”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任务。”墨妄言答道。同样,他也不会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