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否则本公子何须花重金求大当家的?!”荣宇一脸的肯定。
贺辉心中大动,如果这个柳姝姑娘真的有荣宇嘴里说的那么美丽动人,那么他可就有艳福了。
“荣公子,倘若真的如你所说,老子就答应你了。”贺辉最终同意了替荣宇掳人。
“如此,就多谢大当家的了,事成之后,本公子还有重谢。”荣宇骗过贺辉,不由大悦起来。
“只是这辛苦费,是少不得的,毕竟老子的寨子里有这几十上百号的弟兄,不能白白给人干活!”荣宇如是道,他是土匪,首先想到的就是利益。
“好说!好说,本公子最不缺的就是银子,哈哈哈。”荣宇一脸得意非凡的笑笑,说完却是有些后悔,似有些打脸。
随即在一众土匪的注视下,荣宇吩咐仆从将钱袋子拿来。
仆从一脸心疼的将钱袋子递给荣宇,眼巴巴的想看看公子拿多少金子给土匪。
下一秒,仆从的心尖儿就不由的疼的厉害起来。
“哐当!”一声。
荣宇看都不看,直接将手里的一袋子金子扔到了眼前的桌子上,拍拍手,冲贺辉笑笑:“那就有劳大当家的了。”
我的主子,用不着给这么多吧,这些金子都够小的花几辈子的了。
仆从看了看荣宇,想提醒他拿些回来,可是下一秒,两个小土匪已经扑到了桌子旁边,打开钱袋子,伸手将金子全部都给倒下来……
咚咚咚咚咚!
几十锭金元宝落在桌子上发出响动,仿佛敲打着仆从的心。
“哇!这么多的金子!荣公子果然是出手大方,哈哈!”一个小土匪抓起金子欣赏道。
贺辉看了一眼,点点头,表示可以。
“还有吗?”另一个小土匪一边咬着金元宝一边贪婪的道一句。
还要?仆从恨不得抽这个小土匪一巴掌,你这口比狮子还大呀!仆从心中又疼又恨道。
荣宇听了,毫不在意,笑了笑,随即伸手将身上随身带的金子全部掏了出来。
仆从看见了,两眼放光,心中在滴血,再也忍不住了,便伸手偷偷地扯了扯荣宇的袖管,低声冲荣宇道:“公子,对这些土匪,那些金子都多了,足够了,不用再给了。”
荣宇却仿佛没听见仆从的话似的,一伸手就将剩下的金元宝全部扔在了桌子上。
“为表诚心,这些随身的一些金子,本公子全部留下,给兄弟们买几坛酒喝喝!”荣宇一脸潇洒的冲众土匪拱拱手。
仆从的心在滴血,心中直骂荣宇太能挥霍了,可是偏偏他不敢当众阻止,那些土匪冒光的眼珠子让他害怕,怕阻止了土匪会拿他出气。
而荣宇,则想的及其的开,并不是他不心疼金子,要在平日里,除了去逛窑子,他从来也不可能拿金子给别人的!
可是当下,他必须大方起来,因为他只要收买贺辉绑架了柳姝,那么他就可以成功的从柳姝的嘴里掏出各种各样的菜肴秘方,而且他还可以将柳姝眷养起来,让她长期的为他出力,那么他的酒楼就会独霸一方,成为头牌!
如此,银子,金子,还不是哗啦啦的往他府里淌,这个算盘荣宇是早就打算好了的。
最重要的,他可以既得了银子又能够帮韩云姗教训柳姝一顿。
这样,不就是美人儿金子双收的美事儿了!
所以,荣宇今天才表现的格外大气,他仿佛已经看见了美人在怀,金银满箱的那一刻了,也因此眼下的这点金元宝算得了什么?
一个柳姝,就是无价之宝!是他赚银子和收获美人的利器!他能吝惜?断断不能啊!
“好!荣公子果然爽快!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待那柳姝被我掳来后,我会派人去通知你来取人的。”贺辉一拍椅子道。
“多谢大当家的仗义!待成功之后,必有厚报。”荣宇大喜。
“荣公子是贵客,如果有时间,可以留下来吃一顿便饭。”贺辉客气道。
荣宇转首拧眉看了看山寨,一片土里吧叽的,桌子上都是泥土,那地上的几个酒罐,就那么敞开了放着。
心中直摇头,毕竟他是开酒楼的,天天吃的是山珍海味,这种环境,叫他如何吃的下去,再说,和这一群粗鲁的土匪吃饭,他能吃的开怀?
“实在抱歉的很,大当家的,本公子府中还要要事,因此便不能多逗留了,改日,得了空了,本公子一定请大当家的和众位弟兄喝酒。”荣宇拱手推脱道。
“嗯,那好吧。”贺辉点点头,本来他就是客气一句,没真打算强留荣宇吃饭。
“来人!送荣少爷下山!”随即贺辉一挥手,吩咐小土匪道。
“得令,荣公子请!”一小土匪引路道。
荣宇冲贺辉拱拱手,遂带着下人离开了飞云寨。
回去的路上,荣宇心情非常的畅快,像是久憋着的一口闷气终于散去,他仿佛已经看见了柳姝在自己的逼迫下一一道出菜肴的秘方,他的酒楼开始红红火火起来,彻底压垮了那萧家酒楼,一个个仆从抬着整箱整箱的金银往他荣府里不停的搬。
而他自己,则骑着高头大马,后面的花轿里坐的是美貌的韩云姗,进了荣府……一拜天地,二拜高堂……送入洞房……韩云姗盖着个红盖头坐在红床上,荣宇兴奋之极,拿起称杆儿,一步步朝着美人走去准备翻云覆雨一番……
“主子,主子!”
荣宇正想的入神,眼看着就要揭开韩云姗的红盖头洞房花烛,春宵一刻了,却突然传来仆从刺耳的喊声惊醒了他的白日梦。
定了定神,荣宇才发现自己还在回府的马车上呢!
这个该死的仆从,我正要入巷了,你却干扰我的好事儿!可恶。
“怎么了!”荣宇愤愤不平的掀开轿帘看着正在赶马车的仆从。
“主子,属下觉得你今天实在是做了个冤大头,那些土匪,其实你根本不用给他们那么多银子的,又不是让他们杀人越货,绑个女人而已,您却给他们那么多金子,实在是太可惜了!哎。”仆从一想起荣宇眼都不眨一下便把带的金子全部给了土匪,心中便一阵子愤愤然。
这个狗日的居然是替自己心疼金子,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荣宇心中哭笑不得,方才的怨气顿时也烟消云散。
“你懂什么?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做买卖,还能舍不得花那几个银子!”荣宇一脸鄙视道。
“可那不是给的太多了嘛?一个柳姝,值那么多金子么?”仆从不解,他想,那么多金子,要多少时间才能赚到啊。
“我且问你,刚才给土匪的那些金子和咱荣府的酒楼相比,哪个更值钱?”荣宇忍不住想要得瑟一下。
仆从稍稍思考了一下,随即一脸肯定道:“那当然是酒楼值钱,那些金子再多也比不了日进斗金的酒楼啊!”
“还算不傻!既然知道酒楼重要,之前在土匪窝里还劝我缩手缩脚的干什么?”荣宇一脸鄙视。
送金子跟酒楼有什么关系?土匪又不抢酒楼的!仆从摇摇头表示不解。
“这…二者之间有什么干系么?主子,我们就是不请土匪抓柳姝,我们酒楼不也好好的?”仆从一脸疑惑,只是生意差些罢了。
“你懂个屁!柳姝要是一直给萧家酒楼出新菜肴,那些人为了尝鲜都往他萧家去了,我们荣府的酒楼又能坚持到几何?酒楼都没人进了,我还从哪里去赚银子!”荣宇教训着仆从,望他多长些脑子。
“小小一个柳姝…我们大可以去请其他名厨来就是,主子,请土匪绑架是既危险又费银子,整日也跟着提心吊胆,依属下看还不如去另请厨子呢!这么多的金子,还怕请不到一个好厨子?这天下比她好的厨子可海了去了…”仆从依旧心疼那笔金元宝,也不知今天哪里来的胆子,竟敢多说这么多。
荣宇听了不由长叹口气,跟这个没脑子的仆从聊生意简直是对牛谈琴!
天下是有更厉害厨子,可天下之大,他荣宇到哪里去找?又如何请回来?难道一日找不到,他就眼睁睁看着他荣府酒楼一天天的垮下去?
“哎,你一个小厮,你不懂生意经,有现成的钟鼓不敲,反去练铜,这不是白费力气?再说,有什么危险的?又不用我们亲自出手,就是抓人也是抓土匪,与我何干?”荣宇一脸的不屑。
之所以他不亲自动手就是这个道理,万一官府追查起来,现在也只能查到土匪的身上,而土匪,是绝不会轻易被官府抓到的,如此,自己还有什么危险?
“不是,主子,要是土匪泄漏了我们的消息,那可如何是好……”仆从一脸担心道。
“住嘴!你个晦气的家伙,诚心诅咒我是不是?混账东西,土匪要的是银子,他泄漏我干何?再说,土匪都躲在山上,他跟谁泄漏去?”荣宇愤愤的骂了一句仆从,哗啦一声放下轿帘,不想再跟仆从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