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下午相比,这会儿的冉文文就像是一只霜打了的茄子,却又可笑的昂着脑袋,“冉清欢,你别忘了,自己是冉家出来的,冉家要是没有了,你也别想好过!”
若说冉清欢刚开始还有些迷糊,搞不清楚冉文文的来意,听到这也彻底的明白了,她不禁扯唇冷然一笑,毫不留情的戳破了对方的美梦,“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和阎墨城领过证了,已经是阎家人,冉家怎样和我有什么关系!”
冉文文愤然的咬了咬牙,又说,“若是没了冉家做支撑,你在阎家同样没有地位!同样什么都不是!还有你那个薄命的妈,到时候会怎样,你应该比我清楚!”
“我妈?”说到这,冉清欢面色上的冷意更浓,“你似乎忘了,我妈那边,墨城已经帮我妥善安排好了。”
一而再的拿她妈来威胁她,冉清欢真的是受够了这种滋味!
冉文文愣了,嗓音猛的拔高,似是掩盖自己的心虚,,“就算那样又怎样!”
“怎么样?”冉清欢不耐的皱了皱眉,想到之前父亲和继母,拿母亲威胁自己,所做的种种,心底的怒意悄然滋生。
冉文文一时语塞,想不出什么好的理由,可她心里却无比清楚,唯一能要挟住冉清欢的,就是她母亲了!
“不要以为你嫁给了阎墨城,就可以无法无天,他只是阎家的一个残废,根本什么都不是!”她越说越来气,怒火冲天。
冉清欢不耐的看向她,“墨城是我丈夫,不管他怎样,都不是你能随便侮辱和玷污的!”
“哎呦,刚嫁过去几天啊,就开始这么护着了?”冉文文冷然嗤笑,嘲弄的感觉,让人不爽。
冉清欢本来就身子虚,此时和她相处,更觉得头痛欲裂,天旋地转,索性直接伸出手指向了病房门口,“够了,别再说了,冉文文,请你离开!”
“想要赶我走?”冉文文不屑的轻微勾唇,下一秒,眸色中狠厉徒增,“你有什么资格?冉清欢,你一个连自己娘家都不管不顾的白眼狼,有什么资格对我大呼小叫的!”
说着,她扬手就朝着冉清欢打了过去。
冉清欢下意识的一闪躲,却没想到身子较虚,冷不丁的一闪身,踉跄的摔了下去,头再次磕碰到了床头柜,霎时间,洁白的纱布瞬间再次被鲜血染红。
“你在做什么?”
就在此时,一道森冷的声音从房门外传来,阎墨城不过是落下一份文件,折回来重新取,没想到竟看到这一步。
他皱了皱眉,一步一步踏进病房,从身上散发出来的恐怖的气息蔓延至整个病房。
冉文文惊恐的望着男人,一张伶牙俐齿的她在面对阎墨城时,竟然说不出一句话,为什么这个被阎家废弃的男人,身上会有这么恐怖的气势。
阎墨城看了一眼冉清欢的伤口,绷着脸按铃叫来护士,同时,低冷的声线再临,“冉二小姐今天若说的话,我会一五一十的转告令堂,顺便好好探讨一下冉二小姐教养的问题,你平时就是这么对待亲姐姐的吗?”
没人注意到,男人在提到阎家时,那幽深的眸子飞快的掠过一抹嘲讽。
阎墨城的声音不紧不慢,甚至平淡的没有一丝起伏,可迟钝如冉文文却楞是感受到了一股杀机。
她无意识咽了口水,小手死死的拽住包带,仿佛这样做就能给她不少勇气,在男人恐怖的气势中,声张虚势的吼道,“我什么教养,不劳烦阎少操心!”
故作虚张的丢下这句话,冉文文非但没有什么气势,反而落荒而逃,可不知为何,在出门的那一刹那,她鬼使神差的扭头看了一眼。
只见那柔和的灯光下,容貌恐怖的男人,将身材娇小的女人搂在怀里,在护士的协助下,仔细的替她清理额头上的伤口,小心翼翼的动作仿佛是在呵护什么难得的珍宝,就连那一像让冉文文恐惧的眸子,也被一片柔情包围。
冉文文狠狠咬住下唇,铁锈斑驳的味道萦绕在口腔,令她清醒过来,不过狐假虎威罢了,有什么好得意的。
冉清欢,今天的这笔账我一定会和你好好的算清楚!
被她恨在心里的冉清欢却愣住了,小手无意识的拽住男人的领袖,心里似是被一股暖流包围,她没想到阎墨城竟然会为她说话,这一刻,男人那在旁人眼中只能说是丑陋的面容,在冉清欢看来,竟然透露出一丝俊逸。
消毒水碰到伤口,冉清欢忍不住嘶的一声,也将方才那不适宜的心思全部打扫,她苦着脸,瞬间回神,只盼望着男人下手能够轻一点。
她精致的小脸皱巴巴的扭在一起,小模样看的阎墨城眸色微深,他不动声色的加大了手上的力气,见冉清欢一副痛的不行又不敢说,只能两眼泪汪汪的看着一旁的护士,内心诡异的得到了几分满足。
满足自己恶趣味后,他也不故意折腾冉清欢,把剩下的活交给了一旁的护士,“怎么这会成哑巴了,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