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场景太过于美好,阎墨城一时竟不敢动,直到怀里的女孩清醒过来,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从他怀里退出,“醒了,去洗漱一下吧,我熬了醒酒汤,待会你喝一碗。”
她下床穿了鞋,就往厨房走,自然的态度就像是昨晚的争执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会儿,懵圈的人变成了阎墨城,他按耐住满肚子的困惑,听话的按照冉清欢的话去洗漱。
等他到客厅时,冉清欢已把熬了许久的醒酒汤端到了桌上。
阎墨城捏着鼻子将醒酒汤喝了,嘴里一片怪味,还没等他下意识的皱眉,略微冰凉的手指捏了个糖果先一步塞到他嘴里。
他下意识的舔了一下修长如玉的指节。
湿润的触感传来,冉清欢震惊又狼狈的抽回手指,素白的小脸赫然已被红晕填满,恼羞成怒的瞪了阎墨城一眼,说出的话却软绵绵的没有丝毫的威力,“吃饭。”
阎墨城醒过来后就一直提心吊胆的心忽然放下来,他走上前,在冉清欢错愕的眼神中,一把抱住她,将自己毛茸茸的脑袋埋在冉清欢肩膀上,低沉的声音含着歉意,“对不起。”
简短的三个字,像千斤重的石块一样撞在了冉清欢心上,眼角涩涩的,她昂着脑袋,努力不让眼泪留下,那一夜的委屈却怎么都安抚不下。
她没说话,阎墨城抱着她,数不清的亲吻落在她白净的小脸上,裹着男人的歉意,“对不起。”
这顿饭过后,那日的争执像是被彻底的放下,他们默契的不再提起这件事,生活恢复了以往的甜蜜。
阎许淮电话打过来时,冉清欢正在公司里加班,上次众目睽睽下被警局带走的事情,哪怕冉清欢已有了足够的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到底还是对她的生活造成了一些影响。
“是你?”用肩膀夹着手机,冉清欢的注意力全在手中这份加急的文件,直到阎许淮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这才放了些心思在电话上。
阎许淮听出她的诧异,笑了笑,“这么不欢迎我啊,我脸上的伤可都还没好透彻。”
冉清欢讪讪的笑了笑,那日过后,她不想再惹阎墨城生气,有意无意的避免和阎许淮的接触,日子一长,再加上事情又多,还真是把阎许淮给忘到脑后了。
眼下,又听阎许淮说他脸上的伤,冉清欢更不好意思了,“没有,没有,就是没想到你会主动给我打电话。”
就像阎许淮那日脑抽了一样,帮她一样。
阎许淮哼了一声,毫不留情的戳穿了冉清欢的敷衍,“我要是不给你打电话,你会主动联系我吗?”
冉清欢一噎,这阎许淮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她想什么都知道。她无力反驳,干脆转移话题,“你打电话找我,有事吗?”
阎许淮却不甘心就这么放过她,忍不住挖苦了两句,“找不到话说了吧,冉清欢,你可真是过河拆桥。”
冉清欢对阎许淮有愧,乖乖的听着他的数落,直到阎许淮停下来后,重复了一遍方才的问题。
阎许淮气的不行“我和你说了那么多,你就知道问我有事没,冉清欢,我这一脸的伤可都是拜阎墨城所赐,我天天窝在酒店里,门都不敢出。”
他说的太有画面感了,脑补了一下一个霸道的男人却因为脸上的伤,要面子的不敢出门,委屈巴巴的龟缩在酒店里,冉清欢一个没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阎许淮的害怕也退了几分。
好像,阎许淮没她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你还好意思笑,这伤你可要补偿我。”阎许淮趁机提出要求,声音里满是羞恼,“不能让阎墨城知道!”
这下子,冉清欢陷入了为难中,不愿意应下来,那日的争吵,算是帮冉清欢看清楚了自己的心。她比想象中的要在乎阎墨城。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冉清欢不愿答应下来,做一些明知道会惹阎墨城生气的事情。
她不说话,阎许淮也猜到了原因,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俊美的容貌面无表情,声音却带着几分似真似假的抱怨,“就知道你是在敷衍我。”
“算了,不说这个了,待会你下班的时候,一起吃个午饭,放心,我不去公司接你,免得被某人看到吃醋。”他凉凉的笑了一声,提到某人时一片冷讽。
冉清欢第一个念头就是拒绝,她要是和阎许淮一同吃饭被阎墨城知道了,指不定又会引出来什么矛盾,这,远不是冉清欢愿意看到的。
就在她纠结着怎么拒绝比较合理时,阎许淮下一句话紧随其后,“有正经事要和你说,清欢,难不成你就不想知道是谁害的你吗!”
不想知道,怎么可能!
瞳孔一缩,冉清欢攥着手机的力气重了几分,她不在犹豫,“好,什么地方?”
没多久,下班的时间到了,阎墨城众目睽睽下来到冉清欢的办公室,接她一起下班,而这项活动,是从冉清欢从局子里出来后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