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没有,可以说,阎许淮的自负,注定了他的失败。
转折来的如此之大,有股东不耐烦的开口,“既然公司最大的持股人还是阎墨城先生,会议是不是可以散了。”
他们这些人,也没什么太大的野心,不在乎阎许淮阎墨城两兄弟谁当家做主只要能保证他们的利益不受到影响就行!
“你给我闭嘴!”阎许淮十分不甘,被愤怒充斥的眼睛一片猩红,他望着冉清欢,阴阴的笑了笑,“冉清欢,你好本事。”
冉清欢并不怕他,当场反驳回去,“比起你阎总在我身上花的心思来说,我做的这些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
“阎许淮!”阎墨城沉下脸来,“该滚的人是你。”
低沉平和的音调下隐藏着一片波涛汹涌,在场的人毫不怀疑,要是阎许淮在不知好歹的惹恼了男人,那么,等待他的将会是…
情况已糟糕到没有一点扭转的可能,阎许淮咽下心里的不甘,浑身狼狈离开。其余人见阎许淮走了,又见阎墨城和冉清欢之间一副摆明了有话要说的模样,接二连三的提出离开。
不过是一小会的功夫,诺大的会议室竟散的干干净净,只留下阎墨城和冉清欢俩人。
人都走了,冉清欢也没必要在给阎墨城留面子了,冷下脸色,声音冰冷如寒霜,“放开我。”
本来,冉清欢也想着随人群一同离开,却不曾想被阎墨城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手腕,这才没有走掉。
“不放,我一放开,你肯定要离开。”阎墨城振振有词,在面对冉清欢时,冰冷的五官一下子变得鲜活起来。
说着,阎墨城非但没有松开冉清欢,反倒是手臂上一用力,本来还和阎墨城有着一定距离的冉清欢,一下子坐在了阎墨城的腿上,男人的大掌搂着她的腰身,像铁链一般牢固。
冉清欢一肚子的火,又见阎墨城一如既往的不讲理,当场眼圈一红,再开口,声音赫然带上了三分哽咽,“你就知道欺负我。”
“我哪敢!”阎墨城苦笑了一声,忍不住为自己叫了一声冤,“清欢,大白天的,你可不要乱冤枉我。”
冉清欢不理他,别过脸生闷气,她气自己的心软,明明说好了不要搭理阎墨城,要给他一个教训的,却又下贱的放不下他,巴巴的贴上来。
见状,阎墨城哪里不知道冉清欢在生气,搂住小女人的腰身的大掌稍微用力,迫使冉清欢不得不面对他,同时,阎墨城低头道歉,“清欢,不气了,那天是我不对,是我口不择言。”
冉清欢不愿意看他,倔强的垂下小脑袋,从男人的角度上仅仅能看到她睫毛动了动。
冉清欢依旧没开口。
可熟知她性格的阎墨城,却明白冉清欢已经心软了。
男人再接再厉,深刻剖析了一下自己犯的过错,“那天,我是嫉妒,阎许淮对你不怀好意,当着我的面宣称要夺走你,你又背着我偷偷的和他见面,你说我心里能好受吗!”
冉清欢又气又委屈,忍不住为自己辩驳了两句,“要不是他阎许淮手里拿捏着你的命门,我会见他吗,我还不都是担心你!”
最后一句话,冉清欢几乎可以说是吼出来的。
阎墨城一愣,线条深邃的五官上多了一抹和他气质极为不符的呆傻,“清欢,你是说你担心我?”
纠缠在俩人感情中的因素太多了,很多时候,阎墨城都想不明白冉清欢对他的感情有几分是真心实意的喜欢,又有多少是出自于恩情。
陷入感情中的男人,是如此的斤斤计较,阎墨城自认为是一个自控力绝佳的男人,唯独在冉清欢身上,他一败涂地。
不曾想,一个冲动竟然把真心话暴露出来,冉清欢面色十分不自然。
在男人的追问下,嘴硬的她仍不愿承认,“阎墨城,你理一下重点好不好,现在问题不是我担不担心你,是阎许淮手里拿捏着东西,我没办法才去见他的。”
“而你,阎墨城,压根就不相信我。”伤人的话语,纵使已经过去,可伤害的印记却残留着。
阎墨城理亏,摸了摸鼻子,小声解释,“我没不相信,派人监督你,是那天手下的人恰巧撞见了,清欢,你想一下,要是我不相信你,又怎么会给你打电话呢!”
是的,男人先前打电话过来时,很直白的说阎许淮拿着一份不知从哪里造假的文件,借着她的名声,企图夺走阎氏。
在俩人先前还因阎许淮而起争执,阎墨城又对她和阎许淮的谈话一无所知的情况下,阎墨城要真是对她一点信任都没有,是万万不可能说出那么一番话的。
冉清欢匆忙赶来公司作证,故然有心软的缘故,但和男人的信任也是密不可分。
想到这些,冉清欢气消了几分,残留了几分心结,她道,“阎墨城,你要是对我一点疑心都没有,晚上就不会和我吵架。”
阎墨城停顿了片刻,眼帘低垂,“那天晚上,我查到我生母去世的事情和阎许淮有着很大的关联。”
这下子,呆愣的人变成了冉清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