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遗书确定是祥嫔手笔,想来皇贵妃但真是冤枉……”
“皇上,祥嫔遗书上说是因父母受人绑架才陷害,却没有说受何人陷害的,单单凭借这一纸遗书和二人的话,不足为信。”墨玉田可不甘心,好不容易费尽心思找来的人,怎么能这么白白的便宜了那人。
“墨相这话可就差了,祥嫔一案本就是疑点重重,既然如今有她的遗书在,又有她父母作证,皇贵妃身家自然清白了。”公孙正可不会放过这个能令瞿良邪出冷宫的机会。
墨玉田道:“祥嫔既然说是有人威胁绑架,却又没说出绑架的人是谁,是不是该先找出这幕后主使的人,待一切都审查明白了,再看皇贵妃究竟有无罪责呢。”
谁都知道,祥嫔在宫里一向是唯公孙玲珑的命是从,这背后的主谋,确定是她无疑。只要循着这一线索查下去,定会找出些蛛丝马迹。
公孙正却丝毫不担心,反正事后都处理的干净,不管怎么查也查不到他公孙家族头山。转头便问瞿铭,“听闻,解救二人的是瞿首辅的大公子,瞿大人可知道这背后主使的人是谁?”
瞿铭朝皇帝扣了扣头,才缓缓道:“犬子也是代他内子去寒山寺还愿,偶然碰上的,至于绑架的是何人,只因那些人都自尽了,身上也没留下任何线索,因此还未查出。”
他说完,便又咳嗽起来,墨珏忙道:“瞿老身子还没好,快些起来吧。”
方凌得了皇帝的意思,忙叫人上了凳子,请瞿铭坐下。
墨玉田脸色更加难看,但还是极力忍着。他没想因为一个瞿良邪,竟然让公孙正和瞿铭站到一处去了。
而眼下看来,皇上似乎也偏帮他们一些,瞿良邪这妖女,但真留不得。
几人正僵持不下,外头通传秦攀求见,宣了他入殿,那联名状子也就呈给墨珏。
墨珏看后松了口气,民心所向才能国顺民安,有了这联名状子,墨玉田再无话说了吧。“将这状子给众位大人传看传看。”
众人看后,皆唏嘘不已,公孙正率先一跪,“请皇上还皇贵妃一个清白。”
紧接着也有人跪下,很快,朝堂之上就只有墨玉田还坐着没动,呼声如浪汹涌起伏。
墨珏静静地看着匍匐在地的百官,登闻鼓,联名状,多么熟悉的场景。他紧紧咬着牙齿不至于自己情绪外泄,拳头却在一点一点地握紧。
抬眼,扫过朝首的两人,浓浓的杀机掩饰在阴柔的笑意中。当年他们是怎么逼死琏弟的,他一定会一点一点地讨回来。
“既然皇贵妃是被冤枉的,从今儿起便移回福蕊宫吧。”
圣意一下,方凌应了声。
墨玉田起身才要说话,墨珏抬了抬手,示意他不必再多言,“至于祥嫔背后的主使,由秦攀领着登闻院查个水落石出。”
秦攀抬首看了看帝王,张了张嘴,见那人一脸我看好你的表情,生生地把话吞了回去。他只是因为院首染了病才暂代了几日院中的事务,怎么偏偏就惹上这么麻烦的事!
“臣遵旨。”他俯首领旨,心中却在腹谤,瞿良邪啊瞿良邪,我秦攀今生,但真是欠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