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贵人也顺着她的视线望向那片栀子,“栀子花代表的是永恒的爱与约定,娘娘也喜欢吗?”
“本宫只是觉着,那纯粹的白,挺美。”瞿良邪浅浅笑着,眼中的白色与绿色交织成一片,掩去了本身的色彩。
所谓的永恒,只是说与听的人都傻傻地当了真,在死亡的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秦贵人倒也不在意,四下瞧了瞧,见花圃旁便是有个两重小楼,于是道:“不知娘娘是否得空,去亭中小坐片刻?”
“也好。”瞿良邪应下,便率先朝亭中走去。
眼下自己在宫中与公孙玲珑势如水火,稍微聪明点的都知道与自己保持距离,秦氏在宫里一向稳妥地明哲保身,她现在接近自己,肯定没那么简单。
凉亭八角勾檐各垂有铃铛,风一吹便叮铃作响,亭中四角悬了翠色飘纱,又设有一桌四凳。
见两位娘娘进入凉亭,候侍在御花园的丫头激灵地去端了备好的茶果点心来。
“前些日子,臣妾采了些栀子花腌制蜜饯,今日正是开罐的时候,巧儿,你回宫去取来,让皇贵妃也尝尝。”
巧儿便应声回宫去,秦贵人又道:“你们也下去吧,这里不用伺候了。”
瞿良邪默默地品茶,等她打发了所有人,看看有什么好说的。
果然,那两个丫头一走,秦贵人四下看看,确定再无其他人能听到二人对话,便俯首过来,压低了声音说道:“娘娘可要小心了。”
“好好地,秦姐姐怎么说这话?”瞿良邪故作不解地问道,实际上她也确实不知道秦贵人为何说这样的话。
秦贵人又紧张地四下看了看,才继续说道:“娘娘还不知道吧,那登闻院的登闻鼓,是被人诅咒过的,一旦和那东西牵扯上关系,一定会不得善终。”
瞿良邪觉得好笑,亏得这秦湘莲还出身书香门第,怎的也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而且她现在是要让自己也相信。
“秦姐姐这话,可有什么说头吗?”她既然要演,瞿良邪自然要配合,否则岂不是白白糟蹋了一番苦心吗?
果然,见瞿良邪上钩,秦湘莲立即迫不及待说道:“娘娘还不知道吧,那登闻鼓初建时砸死过人,受到那人的诅咒,但凡与登闻鼓牵扯上的人,都不会善终的。”
她又凑近了些,“三年前那人敲响登闻鼓,为琏王爷平冤,最后琏王爷死了,因此受到牵连的人成百上千,娘娘说说,那登闻鼓是不是被诅咒了!”
瞿良邪大大吃了一惊,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才问道:“墨琏王爷是因病而逝的,有何冤情?这么大的事,本宫怎么没听说过?”
“娘娘不知情吗?”秦贵人似乎也吓了一大跳,惊恐地捂了嘴,后怕地起身告罪,“嫔妾该死,不该同娘娘碎语的。”
说着,又道:“嫔妾身子有些不适,今日便不陪娘娘了。”
说完也不等瞿良邪应声,便匆匆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