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让墨太后坚定杀了墨琏的的念头,是因为瞿府的小姐,要不远千里下嫁蜀地。
瞿良邪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福蕊宫的,毒辣辣的日头炙烤着她白皙的皮肤,浮现出一片片红斑。她脚步蹒跚,几次摔倒在地,却又倔强地爬了起来,推开沁儿的搀扶,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去。
回到福蕊宫后,便握着那枚血色的勾月玉佩发呆,整整一个下午不曾说话。
沁儿看着心疼,劝了好几回,瞿良邪看了看她,便又俯首看看手中的那枚玉佩,轻声念道:“该死的明明是我,老天爷怎么就瞎了眼!”
“小姐!”沁儿哭着跪倒在她面前,紧紧抓着她的手,道:“秦大人也说了,即便小姐不入蜀地,皇上与太后也不会放过琏王爷的,他的死与你无关呐小姐。”
瞿良邪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又将视线转向了窗外,黄昏夕阳笼着楼阙远山,那朵朵云彩似乎幻化出了男子温柔面庞。
随着秦攀的回朝,朝中便没几时安宁的,公孙正折了一个刘德,心中不太顺,自然将气撒在墨玉田处,想方设法地要从墨宁身上下工夫,势要将这根墨家的独苗逼死。
可眼下墨宁生死不知,墨玉田心中本就着急,哪里还容他如此诋毁自己儿子,与他争辩起来,连仪容都不顾了,几次险些按上去打人,幸而被人死死拉住。
墨珏无奈,几次无果,只得下令让二人都回家休息去。
可二人一走,朝中大臣对此事皆三缄其口,要嘛是坚决不提,要嘛是搪塞过去,就连秦攀都以自己不明缘由为借口,对此事不管不问。
因瞿良邪一事,朝中大臣对墨珏本就不大看好,此时除了瞿铭,竟无一人替他分忧,他心中也万分的恼火,几日不曾踏入后宫,自然也不知后宫这几日的翻天覆地。
先是太后下旨,让瞿良邪禁足福蕊宫面壁思过,公孙玲珑借故去福蕊宫问话,将瞿良邪好一番羞辱,见她似个活死人一般,便又拿福蕊宫的宫女出气。
而宫中的人见太后冷落了瞿良邪,连皇上也不管她了,胆子也大了起来,在公孙玲珑的煽动下,纷纷到福蕊宫闹事。
其中以田贵人与梦嫔为首,二人不仅抢了内务府送到福蕊宫的冰石,更是又着人在福蕊宫门前放了几盆炭火,就差把炭火搬进瞿良邪的寝殿了。
沁儿着急,但他们人多,毫无办法,小姐又成天窝在屋子里不管事,只能由着他们欺负了。
“沁儿姐姐,这样下去,小姐如何受得了!”采追急的直哭。
珠珠也道:“德太妃的身子才见好些,如今安定下来,不闹了。可他们这样整宿整宿的闹,太妃睡不好,又要发病了。”
“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沁儿叹了口气,小姐心结难解,怕谁也不能劝动她的。忽然,她脑海中精光一闪,“珠珠,你将德太妃带过来,也许小姐看到她,能振作起来。”
珠珠虽然不明就里,但还是去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