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瞿少尘要进屋去看看,但发现瞿良邪的神情不太对,立即带着她下楼,又吩咐沁儿去找一辆马车来,三人坐着马车回了府。
一回到府中,瞿良邪便去了瞿夫人房中,一把搂住她,全身都在害怕的颤抖着。
“邪儿,这是怎么了?”瞿夫人被吓坏了,伸手拍着瞿良邪的背部轻轻安慰她,又问紧随着赶来的瞿少尘。
瞿少尘也不知事情如何,无奈地摇了摇头,更加好奇那个水滴形玉佩的主人是谁,他到底和妹妹说了什么,为何妹妹的反应这么大?
“女儿刚才听了一个故事,有些感触,就想到了母亲。”许久之后,瞿良邪才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从瞿夫人的怀中出来,笑道:“母亲的怀抱还和小时候那样,令人安心。”
瞧她如此小孩子气,瞿夫人也不由得开了怀,适才的担忧也因为瞿良邪脸上的笑容烟消云散,“你这孩子,平时总是把自己捂的太严实,从不肯在人前示弱,偶尔也依赖一下我们才是。”
瞿良邪笑道:“母亲说的极是,就怕今后母亲要嫌女儿烦了。”
“傻孩子。”瞿夫人抚了抚爱女的发丝,“天下间哪有父母会嫌弃自己女儿烦的!”
微微一愣,瞿良邪垂下眉眼,不再说话。
瞿少尘悄然退出房间,抬首时乌云遮掩了半边皓月,悠悠的月光清清冷冷地洒在夜幕下,整个瞿府还热闹地为明日的寿辰做准备。
瞿良邪的脆弱,也叫瞿夫人心疼,便留了她歇下。一夜无话,早起时瞿良邪已经收拾好了心情,丝毫看不出昨日的狼狈,替瞿夫人梳洗好了,她才回到院子里。
沁儿仔细瞧了瞧她,到底还是忍住没问昨夜的事,归香拿来了早饭,说起今日的宾客,“听珍珠姐姐说,今日会有一位客人来参加老爷的寿辰,娘娘见了,必定是高兴的。”
瞿良邪思绪一转,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旧人会值得自己高兴,便丢开了去。
因顶着皇贵妃的名头,阖府上下忙的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但瞿良邪却闲的很,几次想要帮忙,不等她近前去,原本忙碌的人早早就跪下了大片,竟添了乱。索性她便待在院子里看书,哪里也不去了。
日头才起,凝香却领着一紫衫女子入了院子,正是楚岁,她身边还跟着春晖。
见到她,沁儿自然没有好脸色的,瞿良邪反而是笑开了眼,“秦夫人,许久不见。”
楚岁俯身行了个礼,她身后的春晖便下身扣了个头,“奴婢多谢娘娘不杀之恩。”
瞿良邪示意她先起来,“我没罚你,但不代表我不追究你曾经做的事,宫里的冤魂太多,能少一条也好。”
春晖又扣了几个响头才退下,楚岁不请自坐,抬眉看着面前的人,一袭湖绿色参了银丝的衫子衬得人清尘脱俗,算不得惊艳的脸上,始终带着从容不迫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