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良邪不仅见过那样的软鞭,还不止见过一次,谆儿身边的女侍卫陆熏,使得便是一节红色软鞭。她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她用过,但从陆熏宝贝那根鞭子的程度来看,绝对不是一根普通的鞭子。
“他要杀你,你为何还护着他?”这是瞿良邪最想知道的问题。
秦攀抬首看着倚靠在门边的女子,分明脸色都惨白了,却还故作镇定。他想了想,道:“大抵,是想还了墨琏王爷那份情吧。”
这样的答案,瞿良邪并不陌生,那些曾经帮助过她的人,总是这样说。
昔日墨琏王爷礼贤下士厚待众人,受过他恩惠的人,恐怕连连他自己都不大清楚了。
瞿良邪想笑,却如何也笑不出来,默了半晌,拾起地上半截指甲,扬了扬头,抽身离去。
看着她身影踉跄地出了门,秦攀提高了声音,“师妹……刺杀藩王的罪名,蜀王背不起,你也背不起,这件事情查下去,永远不会有结果。”
瞿良邪在雨幕前朝他扬了扬手,她明白秦攀的意思,刺杀藩王的罪只能用命去抵,谆儿不能死,她也不能死,这个案子,如果没有替死鬼,就永远不会有结果。
她相信以秦攀的能力,要想掩盖一件事情的真相,是十分容易的事情。
她还未抬脚踏入雨幕,却见沁儿自院子另一头急急跑来,神色十分着急,“小姐,太后病重,皇上紧急诏你回宫。”
瞿良邪蹙了蹙眉头,随即同沁儿回宫,一路上却在细想,太后病重该请太医院的人,即便要人侍寝,皇后及公孙玲珑等人都可以,皇上怎么偏偏急诏自己入宫?
又一想,太后是墨家势力的支柱,一旦她倒了,墨家势力一夕崩塌,藩王之间又除了那样的事,朝堂之上也就剩下公孙家一家独大,难怪皇上着急了。
一路絮絮想着回了宫,大雨倾盆还未停下,只见宫门前停了好几乘蓝顶轿子,沁儿撑伞去打听了一下,回来道:“是叶家的人,进宫为太后瞧病的。”
瞿良邪心中暗衬,看这阵仗,太后恐怕但真不好了。正要叫马车行去白宫,却见前头来了一行的太监,方凌领头,上前来打了个千儿便道:“皇上请娘娘即刻前往清修院。”
瞿良邪不敢迟疑,立即赶去清修院。
随着太后病倒,平素冷清的清修院此刻不断有太医进进出出,各自脸色焦虑,显然太后的病十分棘手。
墨珏候在清修院大殿中,皇后墨菲与公孙玲珑陪同,她上前一一见了礼,才问道:“太后身子一直康健,怎么一下子就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