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珍珠只站在原地,就已经令己方十数人丧命,何况他们接到的任务,只是拖住瞿良邪罢了,实在没必要拼命。
珍珠俊眉横飞,狭长的双眼战意浓胜,嘴角嗪了一抹冷笑。
寒风掠过,卷起千层白雪,令黑衣人迷了眼。
而就这一瞬,却让他们看到了来自于地狱的召唤。
那把陪伴了珍珠无数场恶战的弯刀,或横扫大片,或前挑一线,竟硬生生将包围圈撕开一个缺口。
她虽是个女子,但从小习武,又是经过多年实战,在黑衣人中奔走若龙,寒光闪过,必见血光,例无虚发。
只令黑衣人肝胆生寒,有了胆怯之意。
眨眼间,七八人命丧她手中,黑衣人被彻底激怒,再无半点胆怯之意。
珍珠打的兴起,见他们这样不要命的冲上来,更是兴奋,弯刀带起一片腥风,挥洒了漫天白雪。
解决最后一个黑衣人,珍珠一转头,眼中不觉多了一丝惊讶,只见瞿良邪浑身是血,早已分不清原本的颜色了,身上也被划出多道口子,好在衣服穿的厚,不曾伤了皮肉。
“走吧。”瞿良邪丢了手中血红的剑,漠然地看了看满地的尸首,便率先离开了。
她从来不是心慈良善之辈,有人要阻挡她的去路,她就只能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只要是她认定的事情,没人能够阻止。
她清楚珍珠眼中的惊愕,却没有必要向她解释。
珍珠虽然久经战场血雨腥风,却做不到她那般洒脱。这些人都该死,她只是好奇,为何眼前女子,能够做到如此,铁石心肠。
见瞿良邪身影渐渐远去,她随意捞了一块布拭去弯刀上的血渍。却在收刀的瞬间,凝了眉。
转身,抬手,弯刀从手中脱手而出,插入身后的屋顶,铿锵有力。
屋顶,就在弯刀落下的旁边,一个身披艳红斗篷的男子‘啧啧’两声,瞪着她,咬牙道:“女孩子家的如此粗暴无力,将来如何嫁的好夫婿?”
来人言辞间尽显乖张俏皮,瞿良邪闻言却松了心,勾了嘴角,慢声道:“担心王子看的不尽兴,给你添点料。”
看戏,总是要付出代价的,而且她瞿良邪要的代价,一向很高。
“古人果然没有欺我。”尘诺撇撇嘴,身子轻飘飘落在瞿良邪身前,狭长的双眼在苍云隐身上打转。“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你在这里做什么?”看着眼前的人一脸赖皮样,瞿良邪蹙了蹙眉头,尘诺此人,但真阴魂不散。
“自然是想念夫人了,来……”调侃的话还未说完,眼前女子眸光凉凉一闪而过,唇畔勾出一丝冷笑。他顿觉无趣,恹恹道:“本王是来联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