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出宫的也就归乡凝香及沁儿几人,再有就是珍珠留在瞿府的人。
她心中一凉,解下背上的包袱翻开,果真不见了里头那把金令剑,更加确定了心中所想。“尘诺,你去瞿府走一趟,叫哥哥带兵戒严全城,不许放走一个人。尘诺,你随我赶去天牢,若谆儿丢了,我会饶了你。”
珍珠应声而去,尘诺却皱了邹眉,原地看着瞿良邪的背影,暗道自己何苦讨没趣的?虽如此想着,但还是跟了上去,一边问道:“天牢重地,不会轻易被攻破的。”
瞿良邪一路疾跑,一路道:“皇上给我的金令剑不见了,原本此次带出来为了方便行事,刚才陆熏派人来,恐怕就是来取剑的,一旦有那把剑在手,要进去天牢轻而易举。”
正如瞿良邪所料,陆熏之所以派出那么多人去阻挠瞿良邪,就是为了她包袱里的那把金令剑,拿到金令剑后,她又带着人换上禁军的衣服,轻松进了天牢,并且找到了墨谆。
墨谆虽是重犯,因有昊帝的旨意,众人不曾为难,在牢中每日看看书打发无聊的日子。
忽见有人来开了牢门,掀起盔甲露出的却是陆熏担心的脸,惊讶道:“你们如何进来的?”
陆熏上下打量他,因牢中常年阴暗,本就白皙的皮肤更显得苍白了,但好在人还好好的,“属下来带王爷离开。”
她说着上前去扶他,墨谆却往后躲了躲,蹙眉道:“去哪?”
“自然是离开这里,无论去哪里都可以的。”陆熏没注意他眼中的一丝抗拒,上前一步将他掺起,“人马属下都安排好了,一定会保护王爷安全离开殷都,只要出了殷都,我们便自由了。”
墨谆此时方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惊的双眼一瞪,问道:“你是来劫狱的?”
又看了看陆熏身后的人,都是陌生面孔,不觉更加讶然,“他们是谁?”
“他们是属下江湖上的朋友,王爷不要再问了,先离开这里再说。”陆熏担心瞿良邪一旦反应过来,要走就来不及了,带着墨谆就要出去。
却不料墨谆重重地甩开她的手,又坐了回去,斩钉截铁道:“我哪儿也不去。”
“什么?”他的话陆熏听得很真切,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墨谆,“王爷说什么?”
“成王败寇,我既然败了,就要接受一切,这牢中我能静下心来,你走吧。”他说着,盘腿坐在凉床上,又拿着书看了起来,丝毫没有再理会陆熏等人的意思。
陆熏一时间怔楞的不知如何是好,几次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后,才道:“就算王爷败了,也不曾败得彻底,留得青山在,我们还有东山再起的那一日。”
她行过去蹲在墨谆的身前,近乎哀求道:“我们可以去和蛮国合作,可以和其他国家合作,只要人还在,我们就还没输。”
她太希望墨谆和她走,说出的话也不管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