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墨珏竟同沁儿说了,还打了这样的包票?瞿良邪怔了怔,随后问道:“你喜欢尘诺吗?”
沁儿正收拾粥碗,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后笑道:“小姐说什么呢,他那样浪荡性子的人,奴婢怎么看的上?”
瞿良邪又问道:“若是尘诺但真喜欢你呢?”
沁儿更笑道:“小姐莫不是烧坏了脑子了罢,他是蛮国的王子,要什么女子没有,怎会看上奴婢。”说着,将粥碗收拾了给归香带下去,她又道:“才起来就又费神,小心病情又恶化了,连叶大人也救不了你。”
她转移话题如此明显,瞿良邪便知道是心虚了,只因太了解沁儿的性子,若但真对尘诺无感,或者说讨厌尘诺,断然不会与他那样说笑的。
叶云才书了几个方子,听了沁儿的话笑道:“适才为娘娘把脉,瞧着是比往常还要好些,想来是心结已解的缘故,按照这个方子调理调理便无大碍了。”
听他这话,瞿良邪自己也甚是奇怪,所谓心结不过因为沁儿的事,她还忧心着,叶云这话是何意?
想到沁儿的事,便又想到前些日子墨珏的态度,又思及刚才沁儿的话,心中便不解起来,墨珏这样,究竟算是怎么回事?
见她又走神沉思,沁儿一把抓住她的手,道:“才说不要费神,小姐又胡思乱想了,是该受罚的。”说着又要撤了她的靠枕要她躺着。
瞿良邪躺了两日,哪里还能躺着,抓着沁儿的手苦苦哀求道:“姑娘行行好,实在不想躺了,带我去外头走走吧。”
沁儿这才撒手,一面说着外头冷的很,一面从柜子里翻出瞿良邪的大衣袄子披风,搁在床前,要她穿了这些才出去。
瞿良邪一看,皱着眉头,“这得把自己裹成粽子了,还怎么走路?就穿那个大衣,披个斗篷也就好了吧。”
沁儿不依,瞿良邪便拉着她的手苦苦哀求。
瞧着主仆二人你来我往,叶云便提了工具箱出来,却在福蕊宫门前正碰上了墨珏下龙辇,上前行了礼,道:“微臣正要去白宫回禀皇上。”
“她的病情如何了?”见叶云已经出来,墨珏便知道定是瞿良邪醒了,阴了几日的眉头终于有了一丝喜色。
“娘娘的病已经无大碍了,只是因为饿了两日有点虚,进补些就好了。”叶云回道:“娘娘最是个心思细腻之人,一些对皇上而言微不足道的小事,对娘娘来说却是致命的。”
他话到这里,便行礼告辞去。
墨珏琢磨片刻她的话,心下了然,步入宫中,见瞿良邪裹着水绿色的斗篷,里头穿着一件百花繁盛的长袄子,领口边还翻出一圈红艳艳的绒毛,雍容的走路都困难,不觉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