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只叫秋月将三人都带下去入册,领着他们熟悉福蕊宫的事务,又谢过皇后体谅。
墨菲笑道:“宫中大小琐屑本是本宫的事,如今反而要劳烦瞿姐姐,本宫心中难安。”又见众人都不说话,声音更是放柔了道:“本宫懒怠这些日子,在坤宁宫实在难熬,就过来听众位姐妹说说话。你们继续说,无须在意本宫。”
皇后虽这样说,下头的人哪个敢无视她的,皆赔着笑脸,却无人敢开口说话。
瞿良邪一一扫过众人,笑了笑,开口道:“嫔妾正与众位姐妹讲,过两日便是二月二,龙抬头。皇上要去五台山祭祖告天,为大钊祈求国运昌隆,同去的姐妹自然不必说,留在宫里的姐妹难免遗憾,便想着大家也去宝华寺祭祭,也算是为告天出一份力了。”
墨菲道:“这是极好的事,想来皇上不会反对的。”
瞿良邪道:“还未曾与皇上说,嫔妾正想着如何开口,正巧娘娘来了,看娘娘今儿个气色极好,不知可否劳您替嫔妾们走这一趟?这话由您去说,想来皇上不同意的,也要同意的。”
众人各自心中明白,不过在宫中祭祖,皇上哪有不同意的,瞿良邪这样说,不过是向墨菲示好,提醒众人皇后中宫的位置。
秦安二妃将瞿良邪的心思揣摩一遍,也道:“皇后与皇上同心同德多年,这点小事,皇上哪有不应的?就看娘娘肯不肯为嫔妾们说情了。”
又有一个妃嫔出声附和,墨菲心中受用,脸上的笑也更加明朗起来,“皇上自有他的打量,本宫可以去说,至于同意与否,只看皇上的意思了。”
众人又闲话半晌,要至午间,方要散去,却见墨珏不等人通传,便大踏步行了进来,面色沉重地在皇后身边坐下。
众人愣了一阵,方才反应过来,起身行了礼。皇后便将二月二的事情同他说了。
墨珏默了半晌,方道:“此事暂且不论。”又抬眼看着瞿良邪,“皇贵妃,你有什么要和朕说的么?”
瞿良邪莫名其妙的,“臣妾要说的,正是皇后娘娘适才同皇上说的话,不知皇上应否?”
墨珏眉头一蹙,阴柔的眉眼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怒火,“朕方才去看过崇嫔,太医说她身上的伤是被人打的,就在昨日的事。宫里有人胆敢行恶,难道你协理六宫,就没听说此事?”
原见他神情有异,瞿良邪还格外担心,听闻是此事,松了一口气,道:“原是此事,昨儿个陆熏冲撞了崇嫔,还伤了她,臣妾已经罚她闭门思过,也叫太医为崇嫔看过,无甚大碍的。”
语毕,又起身往前一跪,道:“是臣妾教导不周,愿意受罚。”
“无甚大碍?”墨珏刻意加重了语气,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崇嫔眼下还躺在床上,右臂骨折,身上全是淤青,你轻轻一句无甚大碍就带过了?”
瞿良邪大惊,昨日她在场看的仔细,脱臼并不是什么大事,崇嫔的手臂也断断不会骨折,“怎么会?昨儿个臣妾也在场,陆熏只不过将崇嫔的手扭的脱臼了,未曾动手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