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心中一寒,这冰凉之感迅速窜遍了全身,一个寒颤抖落了手上的信纸。
秋月见她表情如此惊骇,料定是有什么大事,拾起信纸,却见上头是一长串的暗语,自己看不懂,方问道:“娘娘,可是刘皇贵妃的事情,有什么发现么?”
瞿良邪抬眼怔怔地看着她,略定了定神,方才说道:“是宫外出了事,刘皇贵妃的事情还没消息。”她看了看秋月手上的信,低眉道:“把那个拿去烧了吧。”
秋月应声,却正见林路进来回禀,说是安妃和崇嫔一道来了。
“她们来做什么?不是说娘娘这些日子不见人的么?”秋月蹙了蹙眉头,又转头问瞿良邪,“娘娘见吗?”
瞿良邪还在细想刘皇贵妃的事情,无心与她二人浪费口舌,摇了摇头,又将手抵着额头,蹙眉沉思。
却不料那崇嫔先进来,见瞿良邪这幅费尽思量的样子,以为她正为禁足的事情伤神,暗想自己所料果然没错,瞿良邪但真一蹶不振了。因此愈发得意起来,丢开侍女的手,一瘸一拐地行到瞿良邪跟前,阴阳怪气道:“娘娘近来可安?”
瞿良邪一睁眼,便见到崇嫔绑着绷带的那只脚,心中暗自好笑,她那般陷害,竟还敢出现在福蕊宫,但真是自己忍的太真,叫她忘了昔日的上太夫人是何等手段了。
“秋月林路,你二人这差事可当得好,如今是任凭阿猫阿狗也敢进我福蕊宫来了。”她眼皮浅浅地搭下去,语音轻柔,唇畔却勾着一抹极具讽刺的笑意。
秋月林路二人急急下跪,连声请罪。
主仆二人这一唱一和的,只叫崇嫔脸色涨了个通红,半晌后,方才说出一句:“瞿良邪,你也就嘴上功夫厉害,区区孀妇还妄想得到皇上恩宠,也不过仗着这幅皮囊能得几日光景。”
瞿良邪心中暗笑,手掌下滑撑在下巴上,歪头看向崇嫔,眼眸中的缱绻笑意几乎能柔出水来,“本宫尚凭美色得了个皇贵妃的头衔,到底风光了一把,倒是有人机关算尽,最终却是为她人作嫁。”
“皇贵妃又如何,如今你不是也在在足禁中吗?”一想到这里,崇嫔便得意起来,“任凭皇上从前如何宝贝你的,眼下又如何?”
瞿良邪盯着她瞧了半晌,暗暗摇了摇头,这样没脑子的人,皇后也敢用,看来是但真没人了么?她转头看向崇嫔身后的安妃,笑问道:“梦姐姐也是来看本宫笑话的?”
安妃先是俯身行了一礼,还没开口,便被崇嫔抢白过去,“自然是,安妃同嫔妾一条心。”
“哦,是这样吗?”瞿良邪挑了挑眉,坐直了身子,捧了桌上的茶盏,沿着墨青色的杯沿细细地描摹,视线在二人之间来回转动,半晌后,才道:“头前崇嫔宫里的小丫头送来膏药,本宫还以为,你是但真知错呢,如今看来,妹妹头前来,不过是为试探本宫了?”
崇嫔冷哼,“是又如何?”上次打发人来,本就是为了试探,如今话既然已经说开,二人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