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拒绝的如此干脆,瞿良邪也不强求,只惋惜地叹了一声,“既如此,权当本宫未开这个口。”
叶云便满怀心事地辞了出去。
叶云的拒绝虽然在瞿良邪意料之中,但还是难免有些失望,叶振远这人孤高不假,但为人也十分谨慎狡诈,常人必定不是他的对手,也不会叫他信服。
她正思索,陆熏入了屋来,神在在地在她对面坐下,“你现下已有身孕,若能诞下皇子,必定能封为台子,将来你就是国母。”
因她语气阴阳怪气的,瞿良邪抬眼看了她一眼,“你专程来说这个的?”
陆熏自然不是来说这些的,一个孩子,可以改变很多事情,包括让这个女人甘心在后宫平凡一生,相夫教子。
猜到她的用意,瞿良邪搁下书道:“你不必说这些,该做什么我心中自有数。”想了想,又将自己欲拉拢叶家的计划与她说了,“叶振远这人狡猾诡诈,旁人我怕应付不来,若是你我倒是放心。”
陆熏常年浪迹江湖,什么样的人没打过交道,一个叶振远自然不在话下。她只是没想到瞿良邪竟然会将主意打到叶家去,要知道叶家虽然是医药世家,但其几乎控制了整个太医院,在朝中的势力也不容小觑。
自瞿府出来,叶云又去宫中回明了墨珏,说皇贵妃并无大碍,只是伤神了些,又开了助眠的药来,加上瞿府上也有随候的太医,并无大碍。
墨珏心中虽然挂念,奈何这几日朝中事多,脱不开身去,听叶云这样一说,稍稍放心,便将此事搁到一边。因又想到古知卑递上来的那道折子,此事不解决,终究是他心头一块大石,也是这些人心头的大石。
一人苦思许久无果,便将瞿铭唤入宫中来,前因后果说了个明白,问问他有什么良策。
瞿铭初闻惊出了一身冷汗,朝中过半大臣的把柄竟然落到敌国手中,简直亘古未有。略想了想,道:“把柄之所以能控制人,只因它不能为人所知,倘或放到明面上来,或者这件事对当事人已经构不成威胁,也就不能称之为把柄了。”
墨珏细细一琢磨,蹙眉问道:“瞿老的意思是,将这些事情公诸于众?”
“陈年旧事举足轻重,一旦公诸于众,难免又会掀起波折。皇上何不比照折子上的名单,将这些人分别唤来,事情挑开来说。他们隐瞒,无非怕的就是君王之怒,倘或皇上能宽容处置,兴许能更得人拥护。”
此事说来简单,做起来却难,却唯有这一个好的办法。
“也罢,便如瞿老所言。”正事谈完,君王又问:“皇贵妃近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