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刺了六七针,那军医正要将银针刺入朱檀人中时,老十便彻底崩溃了,放声大哭道:“别扎了,别扎了!我没疯了,我是装的!”
老六便笑道:“王先生的医术又精进了呢,果然是针到病除。”
那军医却摇头道:“可能还会有反复,最好还是再来几针,加强加强。”
“我艹尼玛……”老十不禁破口大骂:“还扎上瘾了?!”
那军医便露出一副‘看,我说吧’的表情,朱桢于是点头道:“那就再来上几针,可不能落下病根。”
于是老十的人中、承山、承筋、环跳、涌泉、合谷、手上廉、风池、风府、少海,内关……又依次受害,愣是给扎成了个刺猬。
他这辈子哪遭过这种罪?居然比之前弔爆了还要痛苦十倍百倍。虽然那次要更疼,但疼的一下就过去了,后来就没知觉了,这次却不然,全身如刀剐、如火烤、如蚁噬、如雷劈……无数种痛苦在体内肆虐,他却偏偏清醒无比,始终无法昏厥。
朱桢是素来不主张酷刑的,平素用刑就是几张湿纸了事儿,但今天他却非要让老十尝一尝人间的痛苦,不然这畜生都要忘了他自己是人了!
但其实,他要是不装疯卖傻,老六还真没机会收拾他。结果这蠢货也不想想自己干的那些事,还敢搁这发癫儿,老六不趁机收拾他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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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王军医收针时,老十无论从精神上,还是身体上,都已经成了一滩烂泥,躺在那里哗哗淌泪道:
“六哥求求你了,我不想被带回京,我不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