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晕倒事件让桑雀十分不安,生怕给自己本不讨喜的人设新添加一笔麻烦证明。幸好姚遥并没有在公司提起,反而给他带了堆小零食当安慰,显得十分暖心。
桑雀终于停止懊恼,继续老老实实地画起了稿子。
“宝宝快来!月度之星!五楼虹光会议室拿礼品!”
hr邵阳的yoyo消息忽在下午愉快跳动。
月度之星……
这个部门最高绩效嘉奖桑雀当然知道,但他从不觉得和自己有关系,一直以来的诉求都是别被开除就好。
愣过几秒,才迟疑回复:“我?搞错了吧……我去问问……”
而后他也没再等邵阳说什么,便急急忙忙起身去了程酌的办公室。
“你画的广告图市场表现最佳,吸量数据全方位优秀,有什么问题吗?”
程酌被问得颇有些莫名,想也没想就这样答道。
“那是因为老师您帮我改得好。”受宠若惊的桑雀简直吓死了:“我以前绩效一直都很差,忽然给我评s级,大家会质疑老板的……”
“这点事就能质疑陈聿深,那他干脆别干了。”程酌不为所动,“而且我也不是因为他才——”
“我知道我知道。”桑雀慌张解释,清秀的小脸神色卑微,“但我就是不配,还是别给我了。”
…………
程酌愣了好几秒,转而温和下目光:“宝贝,你要多相信自己一些才行,这是你应得的。如果对现有的成绩不满意,以后更加努力就好了,何必妄自菲薄?”
一席话说得实在没毛病,桑雀反驳不了。见他态度坚决,愣过片刻才缓慢地点头应声。
程酌微笑:“去忙吧。”
三千元奖金、纪念奖牌和一叠咖啡店代金券。
实属意外之财。
尽管惴惴不安,可把东西拿到手里,桑雀难免还是有点开心的。没想等他配合着拍完照片,正准备离开,却迎头撞上刚走进会议室的罗杰。
和桑雀不同,他的绩效倒一直非常优秀,出现在这里也并不稀奇。
对视上桑雀的眼神,罗杰原本愉快的表情变了几变,最终抬手扶住黑框眼镜冷笑:“老板娘有必要连这种便宜都占吗?还给不给打工人活路?”
…………
会议室内有好几位正在整理名单和奖品的人事,桑雀极度尴尬,刹那间就把脸憋红了。
没想邵阳平日和小太阳似的,关键时刻还挺牙尖嘴利:“这位同学,你这样讲不符合员工守则,所有绩效评奖都是基于现实数据,由主管层层把关,集团审批的。”
罗杰相当势利眼,并不想得罪hr,但又气不过,放低声音讥讽道:“怎么回事自己心里清楚。”
如果是为了别的,桑雀或许能争辩几句,可在老同事面前聊起工作他实在没有半点自信,欲言又止了片刻,最终还是拿着奖品周
身灰暗地离开了。
邵阳拧着眉头左瞧右瞧,态度冷淡下来:“同学,你哪个部门的?名单上签字就行了。()”
罗杰随手写上名字,熟门熟路地拿了东西扭头便走,看那愤愤不平的表情,显然没琢磨什么好事。
比起大体还算顺利的工作,长白山的拍摄计划更让桑雀在意,所以小小的不愉快也没持续多久,就被他抛之脑后了。
自从来东港读书,桑雀就很少有机会回北方老家,所以手边根本没几件厚衣服,也不太回忆得起来那里干冷严酷的冬季究竟是什么模样。
夜里在家打包行李时,他举着过度专业的防雪服疑惑:有必要穿这种吗?是不是太夸张了?☆()_[(()”
“你这身体还是小心些。”陈聿深躺在床边翻手机,被不停踩踏自己为乐的狗子烦得不行,忽把它无情地丢到了地板上。
梅梅不满地哼了哼,又扑通一下跳进行李箱中打滚。
想到要留小狗独自在家,桑雀有点担心:“我们离开,它会不会又生病呀?”
陈聿深不以为然:“那就带着去吧。”
“真的吗?”桑雀不由张圆了眼睛,凑到床边确认,“小狗也可以坐飞机吗?”
目光从手机屏幕移向近在咫尺的美脸,陈聿深轻笑:“你亲我一下应该就可以了。”
……
相处的时间稍微久些,桑雀已知道老板嘴硬心软,就算不求他也会把事办了的,所以沉默过两秒,还是昧着良心扭头远离。
早就料到的陈聿深伸手轻松拦截,完全不顾桑雀的挣扎,直接把他按到身下霸道吻住。
温热的身体紧紧贴靠在一起,呼吸凌乱的唇舌也交缠难分。
情难自禁之际,绯红缓缓沁出桑雀柔白的面颊,仿佛有朵花悄然开在灵魂深处,又忍不住给对方透露出它的芬芳。
不是新鲜感过去就会变得冷静吗?为什么被勾起的欲望反会越陷越深啊……
难以抑制的酥麻和渴望让桑雀完全控制不住毫不争气的身体,深吻过后,他连害羞抵抗的力气都不剩,只会连晕带喘,目光盈动地盯着陈聿深发呆。
这种任男人予取予求的柔软简直是在纵容犯罪,明明没迎合陈聿深沉溺冒险与热衷征服的性格,却又总能让他轻而易举地理智断裂。
“想要了是不是?”他故意吻过桑雀的脸,又轻咬他的耳垂,“喜欢上和我做|爱了呢小山雀。”
温热的气息和露骨的话让人无比羞耻。
“才没有。”桑雀轻轻发抖的同时,禁不住想要逃离那诱他堕落的可恶控制。
但已然熟悉这具身体的陈聿深根本无需使出多大力气,就能趁乱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桑雀过于胆怯的性格导致自己在这种时候同样被动,明明快要抵达巅峰,却又被强行悬崖勒马,混乱间不由难受到咬着手背啜泣了起来,却根本不敢提出任何命令。
“好可怜的表情,你流泪的样子真好看。”
() 陈聿深故意停手,轻吻过他汗湿的光洁额头,将他完全囚禁于双臂之间,再度追问,“你想要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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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而不得的桑雀崩溃哽咽,双腿用力蹭过床单:不想,下流≈hellip;≈hellip;?()_[(()”
“不想脸还那么红?”陈聿深轻咬了下那早就殷红微肿的唇,坏笑,“不说实话不会满足你的。”
桑雀拼命躲着没完没了的亲吻,最后索性把脸埋在旁边的毛绒玩具里,哭着说:“你太坏了,我讨厌你……嗯……轻点……坏蛋……”
他支离破碎的抱怨,逐渐变成了委屈中透着娇气的哽咽。温馨的卧房被迫变成了荒诞又放纵的欢乐场,泪眼朦胧间,窗外的花树也恍惚幻化成了粉色的海洋。
……
略。
凌晨两点。桑雀好端端的卧室凌乱到不堪入目,显然不能再睡人。他被抱着洗过澡后又被抱到了老板的大床上,明明累到手指都抬不起来,却因心跳过快而睡不着觉,一直面色绯红地趴在陈聿深胸口发呆。
“老婆。”陈聿深轻抚着他的短发,“跟你商量件事。”
缺乏思考能力的桑雀缓慢地眨了下仍有泪意的眼睛:“嗯……”
陈聿深趁机要求:“每年圣诞我家都要聚餐,今年你跟我去吧。”
若是平时提起这茬,桑雀百分白会被吓到连声拒绝的,可他现在毫无精力思考,几秒后便茫然应声。
陈聿深浮起得逞的笑意,拍了拍他道:“睡吧,我去检查下窗户。”
虽然不太可能,但最近多少还是会担心陈聿原哪根神经不对,忽然作恶发疯。
自从被密室吓到,桑雀就变得很喜欢贴着他,做|爱之后娇气劲儿更甚。果然,察觉到陈聿深要下床,桑雀立刻搂住他的脖子不让他离开。
陈聿深没办法,干脆把桑雀直接抱起来,托住臀部搂在怀里。
桑雀因身体酸痛而抖了抖,转而把脸靠在他肩旁,一副无论如何都不愿松手的样子。
陈聿深只好就这样楼上楼下转了圈,最后又小心地抱他踩着楼梯往回走,失笑说:“老婆,我是不是把你x傻了?”
…………
桑雀终于有了点反应,隔着睡袍轻咬住他的肩膀,走神过几秒,又抬头委屈对视:“我害怕。”
“怕什么?”陈聿深并不太理解他的脑回路。
桑雀自己也很难表达,过了会儿才说:“……我绝对不要和别人做这种事。”
……
陈聿深被气笑:“别人是谁?你欠收拾是不是?”
桑雀没再回应,只重新枕上他的肩膀,一边搂着他的脖颈,一边晃了晃夹在他腰两侧的双腿,吩咐说:“去睡觉啦。”
明明发泄过好几轮的陈聿深又被这乖巧的样子勾得心猿意马,忽然把桑雀放在一楼扶栏上问:“不睡了可以吗?”
本已开始困倦的桑雀不由瞪大眼睛,察觉到他似乎并不是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