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辞酒轻啧一声,似乎真的不在意头上的蝴蝶结,“那就留着。”
岳盛夏手指搭上自己的短发,眼中闪过一抹艳羡。
门在这时被打开,包扎好伤口的岳盛语一进来就拉着岳盛夏上下检查,确定人没事,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凤辞酒见几人空手而归,有些意外,“什么都没抓到?”
“交给当地玄工局接手了。”风起云往沙发上一摊,话唠属性上线,“那怪物恶心死我了,也不知道怎么造出来的,还有那男的……”
凤辞酒早就习惯将风起云的话左耳进右耳出,他的目光落在最后一个进门的祁如尘身上。
对方将门关上,完全没有加入讨论的意思,抬脚往卧室走。
凤辞酒还惦记着对方搞的小动作,开口将人叫住,“祁大队长,能说说你是怎么猜到的吗?”
风起云怕祁如尘掉头就走,让自家祖宗没面子,刚想出来糊弄两句,却看到祁如尘停下脚步。
祁如尘其实不太喜欢解释这些,他嫌麻烦。
薄唇微微抿起,他尽量简略地叙述,“若真是有组织的行动,他们肯定调查过我,杀死一个S级的代价太高,如果是我,我会选择对他们身边的人下手,既能反将一军,也能起到示威的作用。”
选择钱勘云作第一个调查对象,其实是祁如尘刻意安排的结果,不仅是因为对方行迹可疑,更因为他住在岳盛夏对面。
岳盛语和岳盛夏的关系稍微打听一下就能知道,一个普通人无疑是最好的下手对象。
比起让敌方选择不稳定因素,他更喜欢将它摆在眼前。
“这……这么猖狂?”风起云张大嘴巴。
现在xie教都敢蹦到国家头上示威了!?
凤辞酒敲了下风起云的脑袋,“脑袋放头上是装饰?”
之前几起案子没一个声势小的,对方早就在公开叫板。
风起云默默捂头,老实闭麦。
祁如尘说完,转身离开。
风起云没忍住又嘟囔一句,“怎么我问的时候不回答。”
凤辞酒闻言,没忍住多看一眼紧闭的房门,他回过头,见风起云又和岳盛语兄妹俩聊起来,注意力不在自己这,起身走到卧室前。
他抬起手刚要敲门,转念一想,自己也住这屋,完全没有敲门的必要,于是凤辞酒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上,屋内一片昏暗。
凤辞酒关门时不由自主地放轻动作,他看着坐在床边的人影,觉得有点不对劲,“你没事吧?”
回应他的是逐渐急促的喘息声。
凤辞酒皱眉,快步走到祁如尘身前,黑暗并不影响他视物,他看见祁如尘身子在细微的颤抖。
“喂?怎么不说话?”凤辞酒伸手贴上祁如尘的面颊,刚一触接触,他就被滚烫的温度惊到。
这都能烧水了!
“还有意识吗?”
普通人生病要干嘛来着,好像是要去医院,凤辞酒拉过祁如尘的胳膊,扶起对方。
祁如尘握住凤辞酒的手腕,呻|吟声从齿缝间漏出,指节因为用力微微发白。
他好像被扔进寒潭中,又滚进岩浆里,两种割裂的温度试图他身上拼个你死我活,犹如刀片在肉里翻涌搅动。
祁如尘勉强压下不适,“没事,稍微休息一下就好……”
“祁如尘,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糊弄?”凤辞酒板着脸,心底升起几分怒意,但当他看见对方无意识抽搐的指尖,到嘴边的话,又变了一个模样。
“不告诉我怎么回事,可以,但至少你该说说,我怎么才能帮你?”
祁如尘瞳孔失去焦距,他将脑袋搁在凤辞酒肩膀上,温顺地蹭了蹭,“不觉得烫吗?”
“能有我的火温度高?”
“那……”祁如尘猛地用力,翻身将凤辞酒压在床上,牢牢禁锢住对方的手腕。
狡猾的狼在此刻脱下羊皮。
凤辞酒对上那双黝黑深沉的眼眸,忍不住后退,“你……嘶!”
锁骨处传来痛感,白皙的肌肤上多出一圈牙印。
祁如尘另一只手抚上凤辞酒纤细的颈脖,修长的手指微微收紧,他凑到对方耳畔,轻声低喃,“分我一点你的体温。”
心跳躁动不安,如急剧的鼓点,两人之间的距离不断逼近,直至交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