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败了。”孔无常自嘲的笑了笑，却笑得很平和，很凄惨。

金乌魂念的声音传来：“你的灵魂告诉我，从一开始，你就知道这是幻觉，这是试炼，你更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个女子手中的匕首，但你却将这些全然无视......”

“我不明白，你明明知道，这个女子就是你的试炼，可你心甘情愿的沉浸在试炼之中，甚至还强行自我暗示这是真的......”

“我不明白，难道在你心中，金乌考核第三关的成功，能够获得的强大力量，还不如这一场幻觉么？”

孔无常摇了摇头，默然片刻，沉寂道：“我做不到。”

“无论她是不是幻觉，是不是真实的，她对我而言的重要，是比之一切都要重要！”

“你不会理解的......即便我会在幻境中，死亡一次又一次，被她杀一次又一次，只要能看到她，那便是永生永世都只能在生与死之间沉沦，又如何.....”

金乌魂念久久沉默。

“我渴求力量，不过是因为我的力量，不够我用来守护我想要守护的重要事物。”

“但，若是我为了获得能够守护重要事物的力量，需要放弃更为重要的事物，那么，这力量就没有用了。”

“因为......与我而言，没有什么，比她更尤为的重要。”

“所以，若是要放弃她，我才能获得力量......那金乌试炼的这第三关，我也不用挑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