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的事情都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赵老师嘟囔道,"唉,什么人啊这是。"
"心平气和。"
邱道士说道,"平常心!"说着他便闭上了眼睛。
我倒是挺佩服邱道士的涵养和见识的,毕竟这个时候他们什么忙都帮不上,还不如一个人安静地修养呢。
我乖乖地坐在了椅子上,倒了一杯茶,还没来得及品尝呢,就见师父走出客厅,扶着墙在院子里,一低头,便吐了!
这也没喝酒啊!
我走向前,借着灯光望去,只见他吐得是一些蠕动的虫子,黑乎乎的,直让人犯恶心。
不过说也奇怪,师父吐完之后脸色倒是好了很多。他握着剑,将这些虫子全都给砍成了两半。地上瞬间多了一块绿油油的液体。
那更让人犯恶心。
同样觉得渗人的还有村长,三叔公和建国。
村子里的其他人都已经各自回家了。他们俩之所以留下,大概是因为想和师父商量什么事吧。
当然这些也是我的猜测。
"老神仙,你没事吧?"
"水。"
师父说道。
村长赶紧端了水过去,师父喝了整整五碗水才停了下来。
农村的碗比较实在,都是那种大海碗。也这五碗水换做是量,怎么说也得有三斤了。
喝水喝三斤的,而且喝得那么快的,我是没有见过。
师父的脸色恢复到了正常的肤色。"大意了。"他说道。
"那黑衣人也碰到你了吗?"师父问村长。
村长一愣,"他没碰到过吧,只是点了点空气。"
"转过身子,"师父说,他冲着村长的后拍突然重重一拍。
"呕。"
村长也吐了。
吐得东西也一样,也是那些黑乎乎的虫子。
村长整个人都不好了,"我----呕。"
他边说边吐,足足过了半分钟才停了下来。
"村长,你没事吧?"
建国关切地问。
"我没。"村长虚弱地回了一句,"呕。"
这次什么都没吐出来。他伸脚狠狠跺了一脚地上的虫子,噗嗤,绿油油的汁液喷在了地上。
师父递给他水,"喝!"
村长二话没说,接过碗便开始牛饮。
一碗,两碗,三碗,----等到喝到第七碗的时候,村长打了个饱嗝,他拍了拍肚皮,"师父,差不多了吧?"
"再来三碗。"
师父淡淡地说道。"如果不想死的话,就再喝三碗。"
村长苦着脸,皱着眉,费了很大的劲才将三碗喝下了肚子。"喝酒容易-----额------喝水难啊。"他感叹了一句。
虽然我不太理解,这要命和喝水到底是什么关系,而看师父那样连解释的心情都没有。
三叔公同样内心忐忑,他看着这一幕幕,脸都白了,"道长,小黑刚才被那人踢了一脚,应该没事吧?"
他关心地看了一眼小黑。
小黑似乎听懂了,还汪汪直叫,绕着师父转了一个圈。
"它一点事都没有。"师父说道。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按理说,和那人起冲突最大的应该就是小黑了,师父和村长都"呕"了,小黑竟然是一点事没有。
难道,这这的是传说中的人不如狗?
不过更合理的解释应该是那黑衣人看这狗比较顺眼吧----"这----怎么回事啊?那人是谁啊?"茫然不知的建国问道。
师父看了看他,"你就别管那人是谁了。我和他有大仇!其实我一开始怀疑那人是你。后来想了想,估计你也不可能有那么大的本事。"
建国听得云里雾里,但仍然是点头,他说,"那是,那是。"看起来为了不背负着这个"仇",他也是拼了。
"咱们进屋说吧。在外面站着干嘛!"村长拍了拍他的肚子,跟十月怀胎的女人似的。
我们几个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又走了回来。
看似没有花费多长时间,但这一出一进的,原本渴的要命的我也不想喝水了,直接被他们俩弄了个看"饱"!
我现在再看我刚才倒的茶水,肚子里似乎便饱了。
不过最大的收获就是师父和村长看起来比刚才更精神了一些!
"师父你没事吧?"那躺在床上的邱道士见师父回了屋,赶忙问道。看床上原本给他盖上的被子滑落在地,恐怕方才又试图下床了吧。而且铁定是没有成功。
师父走过去,将被子重新盖在了他身上,"我能有什么事?照顾好自己别给我添乱就成!"
邱道士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不会给您添乱的。"
被训斥了的邱道士明显情绪有些低落,一旁的赵老师安慰道,"平常心。心平气和。"
这正是邱道士刚刚拿来安慰他的。
俩人彼此对视一眼,空气里瞬间弥漫出"基-情四射"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