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并没有什么用,他脱离不了这个小地方。
“这?”
赵老师一脸惊讶。“这是怎么了?”他可能方才抬头看到了李布衣,点头“嗯”了一声。
不同于我和赵老师的明白,村长和小田可是装着大大的问号。我也知道,这样的事情的确是够匪夷所思了。
但谁让它真的就发生了呢?
对吧?我冲着那李布衣挤挤眼睛。
原本在墙角靠着,休养生息的小田竟然也跟了过来。
负责照看他的我都来看热闹了,这个伤者竟然一瘸一拐地赶了过来。
"大柱哥怎么把自己给埋了?"这小田说话也蔫坏蔫坏着,估计是还记着先前他大柱哥的那戳的血窟窿。
这也正常,搁我身上肯定更急的!
"发生了什么啊?"他又问道。
但是能告诉他的不知道实情,知道实情的呢,又不会告诉他。
李布衣不知什么时候飘到我跟前,一副显摆的模样,他伸手指了指那大柱子,又伸手虚空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不用说什么,我都能领悟他想说些什么,无外乎是想说,他是个多么厉害的人物吧。但我认识他这么久,看他出丑比看他出威风要多得多,所以感触呢,也并没有多少。
"大侄子,您还认得我吗?"村长距离大柱子的手指甲五厘米处停了下来。
那位置刚好是在大柱子看得到他又够不着的地方。
我就是喜欢你看得到我又干不掉的模样-----呵。呵。
大柱子喉咙里发出这样的声音。
听着声音,是对我们很不满意,尤其那愤怒的小眼神,更是直勾勾盯着李布衣的方向。
但旁人看不到李布衣,所以他们的世界观里,估计是以为他在盯着我看。
村长叹了一口气,"唉,诈尸了还想着娘们。"
你这回不害怕也不应该调侃我啊!我-----你大爷!
为老不尊了!
赵老师捂着嘴偷偷笑,"笑个屁啊。"我骂道。他再度看了看我,笑得更加欢实了。
笑,笑,祝愿你永远笑口常开!
大柱子仍旧在扒拉着土。不一会儿,他手指甲竟然挖出来一个小坑。
而站在他面前的村长为了方便和他沟通,蹲了下来,和蔼道,"大柱子啊,唉,人鬼殊途,不要怪叔!"
大柱子估计也没用心听,又是扒拉着村长面前的地方,但是仍旧是够不着村长。
离他最近的人都够不着,更加不用提站着异常分散的我们几个了!
符咒是紧握在村长手中的。
他的手微微有些颤抖,看起来仍是在犹豫着什么。但会是犹豫什么呢,我不知道。当然了,这是人家的村里事,我自然也是------不是太好奇。
刚才武力压制,我们差点被打死的时候,那大柱可没那么纠结啊。现在形势反转,轮到村长变成纠结症了!
"村长。"我喊了一句。是想提醒他。
村长回头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些什么。
怎么回事?看样子是完全不把我当个单位啊,难道真的是要坏人我来做的意思?
那可真是够悲剧的了!
"村长,要不----我来?"赵老师看着村长有些为难,故此说了这么一句话。"贴在他额头上就好了-----"
他言辞诚恳,一副我愿意我能给你背黑锅的样子。
小田看不下去了,他凑上前说道,"村长,你别犹豫了。他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大柱哥了啊。"
他说道。
"大柱哥已经死了!这个-----"他指了指整条腿埋在土里的大柱子说道,"不是他。"
不是说人缘很差吗?
怎么这回却能这么护着他?我看不懂。
又瞅瞅那壮实而且黝黑的小田,这两个光棍该不会是那啥吧?
如果真是那啥,那这就好解释了。不过村长看起来也-----不行,脑洞太大,太污!
我这下是完全放松了心态。
先前那个威猛的家伙如今被土埋了半截身子,即便是没有符咒也难以逃脱!
更何况我们还有李布衣呢!对吧?我扭头看了看李布衣,他冲着我笑了笑,露出了洁白又整齐的牙齿。
我搞不懂,你说他每天也不刷牙啊,怎么牙齿会那么白?
不理解啊不理解。
"那个。"
赵老师又说,"要不我和凤凰先回去,反正----"他看了一眼那大柱。"他似乎没有害人的能耐了。"
赵老师冲我挤挤眼。背在后面的手指指了指门口的方向。
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