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尴尬地说道,"没什么。"
晓彤和静静自然是没注意到什么异样,四个女生围在一起叽叽喳喳起来。
赵老师提醒了一句,"你们不是担心宿舍查寝锁门吗?"
啊!
四个女孩齐声尖叫了一下。
晓彤看了一眼手表,静静看了一眼手表,铁可可也看了一眼手表,我-------并没有手表。
该不会是又要进行长跑了吧!我估摸着,这过个一两年的,我都能参加马拉松了。"几点了?"我问道。
晓彤笑了,绽放的笑容让我都有些舒爽,她说道,"现在才九点四十呢。"
"这么说来,咱们直接走回去也行啊。"我叹道。可算是不用跑了。不然的话,我这小胳膊还真甩不动,我那小细腿也真跑不动。
"那是必须的。我跑得也都累死了。总算是可以慢慢走了。"静静也说道。
四个人------哦,不,是五个人就这么慢悠悠往前走。只不过赵老师的处境稍微有些尴尬,我们四个手拉着手,一看就是好姐妹,赵老师一个,一看就是落寞的单身狗。
好在我们不歧视单身狗,就当做是没看见。
"我先回宿舍了。再见。"赵老师小声念叨了一声。
回宿舍?我心头一惊,刚想说女生宿舍你进不去呢,脑子突然转过来了,我们学校有教职工宿舍楼的啊!
还建设的特别繁华,就有人说过,这学生宿舍呢,是无产阶级,这教职工宿舍呢,就是万恶的资本主义。可见其优劣之比!
四个人都对赵老师道了声再见。虽然天已经黑了,但仍旧有来来往往的同学,我生怕我再被好事者抓到,于是有些做贼心虚地拉着她们三个快步走。
楼管阿姨仿佛一天都没干专门和我们几个作对一般。
"嗬。我还以为四个开房去了呢?"身为一个更年期妇女,对待这种小资小调的事情并不感兴趣,她们在乎的是会用最为直白也是最为锋利的话语表露出来。
"哪能啊。"铁可可笑道,"阿姨有空咱俩再一起拼酒啊!"
她笑着,笑容很是有那么些感染力,但不同我想的那般,那楼管阿姨的脸色变得有些严厉,"赶紧回去就寝!"
看着这几位的表情,我大概猜了个八-九,这铁可可似乎和楼管阿姨都拼过酒量,而且看着这情况,明显就是完胜啊!
早知道事情是这样的,那我也该早点让李布衣附身在我身上我也好早点排除掉那没必要的麻烦!
铁可可吐了吐舌-头,我们几个上了楼,回了宿舍。
"这一天过的,还真是够累的。"我伸个懒腰,躺在了床上。这一躺,我仿佛是压住了什么东西。我伸手摸了摸,有些冰。
我坐起来,看了看,那李布衣躺在了我的床上,竟然还浑身发抖。
"你睡那么早啊!"正当我疑惑并且不解的时候,晓彤问了我一句。"要不然我们打牌吧!"
"斗地主?"静静提议道。
"斗地主三个人就够了。你们玩吧。我实在是有些困了。"我故意打了个哈欠,虽然是有点假。
但她们也都纷纷表示理解。虽然她们理解的角度可能是比较下流。但也有可能只是我下流。
但这些我都管不了,我现在唯一要担心的是李布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我摸着他身体那么冰凉呢!就像是摸一个冻伤的冰块一般。
哎?记得那医院里也有这种感觉,是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所留下的印象。
这种感觉让我一个惊讶,我的脸色都变了。是完全变了。但她们是不理解我的心情,甚至是一点儿都没体会到我的感受。
"那我们不管你了啊。"铁可可说道,三个人竟然真的是没有理会我,拿出了扑克,完全是疏忽了我------不过这样也好。我看着床上的李布衣,心里念叨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这个看起来被冻着的模样到底是怎么搞得!
虽然秋天已经来了,但也不至于弄成这个模样吧。我将被子完全裹在了他的身上。看着他那般难受的模样,一咬牙,隔着杯子,又将他抱住。
由于现在李布衣和我已经没有"触碰"障碍了,所以我更觉得是有些难为情。尤其是当着她们俩的面。虽然她们浑然不觉,当然,如果她们知道寝室里有个男同胞,估计那动静绝对不会是像现在这样吧。
那样的话,宿舍楼都会她们拆了吧。而现在"不要,要不起"的声音此起彼伏。我丝毫不怀疑她们上辈子是个赌鬼。
而铁可可面前摆上了她奶奶给她带的小钱,这还真的是小钱-------如果我没看错,那大概是五分的硬币?这都该古董了吧。
李布衣还是在瑟瑟发抖,那模样,是完全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那李布衣明显是凑近我想要说些什么,但奈何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的嘴唇都是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