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同样意外。
待出了院门,他方才问道:“如何走的这么急?”
他并不认为秦芮兮会将恩怨简单揭过去。
“她院中那盆花有毒。”
秦芮兮带着贤王走到僻静处,低声道:“那日的魏亲王,死于此毒。”
“你说什么?”
贤王再不能维持自己的温润淡然,他的眸底充斥着野心欲望:“你能确定?”
“自然,”秦芮兮深吸一口气,似也是受了不小的惊讶,“你忘了,那日是我出嫁的日子。我简单查验过魏亲王的尸体,他身上透出的浅淡香气,与今日我在院中闻到的相同。”
贤王皱眉:“院中只有那一盆花,便是那毒死了魏皇叔。”
他面色逐渐严肃:“你可知这件事若翻出,意味着什么?”
秦芮兮淡笑:“如何处置,还需看贤王殿下。”
她已经将这把刀递入贤王手中,她打赌,他会选择握住。
先前的梁城是太子妃的过错,太子几句话便可置身事外。
可这次不同。
同样,这件事亦可大可小,全看贤王如何操纵。
“容本王想想。”
贤王摆手,急匆匆向着东宫外走去。
秦芮兮看着他的背影,眸光渐冷。
“秦芮兮,你怎么来了东宫?”
身后洛锦棠的声音惹得秦芮兮转过身:“我来瞧瞧秦若菱死了没。”
“你会关心秦若菱?笑话!”
洛锦棠三两步走到秦芮兮面前:“你是来见太子殿下的?”
前几日太子送花瓶之事她有所了解,只是当时想去阻拦也来不及。
她便理所当然以为,秦芮兮是为了花瓶来寻太子。
在她看来,未来皇后的位置太具有诱惑性,没有人能抵挡得住 那至高职位。
包括看上去什么都不在意的秦芮兮。
“我告诉你,殿下不会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洛锦棠盛气凌人,“我会帮殿下。”
“是么?”
秦芮兮挽唇轻笑:“希望你的身体能坚持到那天。”
“你少吓唬我,”洛锦棠压根不信,“我找了无数大夫,他们皆说我不是肠痈。你想用这种死症逼我自乱阵脚,做梦!”
“我秦芮兮从不在病上与人妄言。”
秦芮兮看了眼她气恼的脸,“不过,我救不了你。好言难劝该死鬼。”
她说过让她不要动气。
结果她倒好,主动来找她的麻烦。
这是嫌自己的命太长。
“你我之间多说无益。”洛锦棠盯着秦芮兮。
她心下是不服气的。
若非秦芮兮模样生的好,如何能同她斗。
“对了,”她忽而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眯起眼眸道,“我调查过你。”
“长生堂初开那日,你向众人展示了你让跛脚之人站直的法子,我在想……”
洛锦棠说着,绕着秦芮兮转了一圈,“你与九王爷走的那般近,他是否,腿已经好了?”
“呵。”
秦芮兮低笑出声:“九王爷如何我不知晓,我只知晓,你再与我废话下去,我会忍不住让你闭嘴。”
说罢,她手腕翻转,一根银针刺入洛锦棠的后颈。
她看着眼前只能转动眼珠的人,冷冷道:“你真的,很烦。”